寧子這作派,讓不少人更驚訝了,這些電視臺干部家里多半也就是富裕階層,生活品質是不錯,但真沒講究到寧子這份上,連喝個茶也要自己帶水,現燒現泡……
這可真不是一般家庭了。
其中一位四十五六歲的太太遠遠看了會兒,端著茶杯小聲問道:“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
“她的家紋像是關西那邊的,北岡桑,你是大阪人,聽她的口音像嗎?”
“抱歉了,淺川桑,我聽不出來,我十歲就離開大阪了。”北岡太太也拿不準,轉頭看了看大橋喜代美那邊,那邊有不少人在圍著喜代美奉承,多半是報社派的家屬,她們這些就是來湊熱鬧的,奇怪道:“特意把她叫來,不知道大橋夫人現在打算怎么做。”
大橋喜代美的打算這幫歐巴桑都心知肚名,太太會本身就有折磨人的功能,她們能理解喜代美為什么要叫寧子來,但現在卻無法判斷喜代美會怎么做了,明顯千原專務的未婚妻也不是個軟柿子。
淺川太太也望了望那邊,喝了口茶,又看了看優哉游哉的寧子,笑道:“估計大橋夫人也沒想到千原專務的未婚妻是這樣一個人吧,我覺得倒和千原專務有些像。”
“哦,你見過千原專務?”另一位太太插言問道,語氣有些好奇,對千原凜人這常上報紙的人也是久仰大名了。
淺川太太搖頭,壓低了聲音道:“沒有,只是聽我老公說起過,我老公和千原專務都在制作局工作。據說,是個很強勢的人,行事很有手段,不太好相處。”
“原來是這樣,這位白馬小姐果然差不多,好像很高傲。”
“有高傲的資本吧,出身不凡。”淺川太太眼力很毒,打量著寧子頭上的玉花,粗估了一下,感覺和自家固定資產差不多,感嘆道:“不過以前真沒聽人說起過她,千原專務好像出身平平。
“聽說千原專務被公開處罰了,還有翻身的機會嗎?”
“不清楚,應該很難了吧,畢竟得罪了臺長。”
“可惜了,不然也許該過去和她打個招呼。”北岡太太看著寧子倒挺喜歡的,語氣有些遺憾——她們老公不是同期就是同學,也算是個小團體,不想惹新臺長夫人,但也不怎么畏懼,要是寧子值得結交一下,她們倒也不是不能幫點忙。
這幫湊熱鬧的在八卦,喜代美被圍著奉承了一會兒,心情終于舒緩了些,但瞧了瞧寧子那邊,發現她竟然跑到這里讀起書來了,不時喝口茶,神色輕快又放松,頓時心情又不好了,隨意點了一個人,笑道:“去把千原專務的未婚妻請過來,給大家介紹介紹。”
周圍的人都點頭稱好,知道戲肉來了,開始琢磨過會兒怎么配合能讓喜代美心里舒服又別讓寧子記住自己,而沒用了兩分鐘,寧子就被叫過來了。
喜代美也沒起身,更沒打算讓寧子坐下,招手笑道:“白馬小姐,來,和大家說說話,以后你也是后援會的正式成員了。”
白馬寧子打量了一下這圈人,雙手攏在小腹處,禮儀無可挑剔的輕輕躬身:“我是白馬寧子,以后請大家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