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約中有要求,加班拍攝要征得她的同意,這怎么辦?”
柏木陽一咬牙:“這時候也管不了合約了,真需要我會和她談。”
大石扉沒再說什么,默默點頭,看著拍攝現場又陷入了沉思——千原凜人是怎么做到的呢?自己這邊哪里有問題?
柏木陽則直接轉身去了拖車,敲了敲門便進去了,一眼就看到佐富子獨自一人坐在那里,兩眼無神,嘴唇輕動,似乎在喃喃著什么,頓時嚇了一跳,連忙問道:“植木小姐,你還好嗎?”
這看起來像是精神失常了啊……
佐富子回過神來,聲音嘶啞道:“我還好,柏木桑有什么事?”
“關于拍攝效果,你……”柏木陽也是心煩意亂,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本來他是考慮著繼承千原凜人的“遺產”,復制他的輝煌,明明一切都很順利,但突然之間,一切好像都壞起來了,而且還找不到改變的方法——也沒辦法換主役了,不然就是櫻島電視臺違約,只付賠償金就要虧到姥姥家。
佐富子也無言以對,她按上次的辦法自我催眠了,但沒管用,在畫面中的形象甚至都不如一年前——最近她沒少喝酒熬夜,也沒怎么節食做形象管理,進了畫面,連她自己都不忍心看自己,更不要說別人了。
這是哪里有問題呢?
她回憶了大半天了,把兩個劇組做了全方位對比,發現兩個劇組沒有太大差別,工作組都是一流的,唯一不同的就是導演了——《奧姬》剛開拍時,她也是心神不定,是千原凜人一直溫言細語,不停寬慰她,不停鼓勵她,找到點時間就給她講戲,哪怕對剛開拍時效果明顯不滿意也從沒有苛責過半句,只是一直在想辦法,而現在的大石扉對她不冷不熱,講戲也是老生常談,根本沒什么用。
只是,現在她換了電視臺,也沒辦法再去找千原凜人幫忙了,下午幾次想給千原凜人打電話,但一直沒敢,這會兒制作人問到拍攝效果了,越想越心慌——她剛出了名,要是下部劇血撲了,不是前功盡棄了嗎?
那“錢”途怎么辦?
她有點后悔了,以前長野信哲和她說過,下部劇也許很難,讓她穩重踏實一點,配合好劇組,別急著撈錢,只要盡心盡力,無論最后成績好壞,依千原凜人的性格都不會不管她,會為了她量身定制兩部劇,徹底打牢根基,那時想代言就代言,想拍廣告就拍廣告,完全隨意,只是她也沒想到第二部劇情況會差到這種地步……
本來以為只要漂漂亮亮,哪怕拍攝質量差一些,劇本水準差一些,還是可以大賣的,但現在就是沒辦法漂漂亮亮了,這又該怎么辦?
也離開以前的經紀公司了,長野信哲也不可能再幫著別的公司的演員去找千原凜人求情……
她久久沒說話,越想越后悔,恨不能時光倒流,重新二次選擇,煩躁的抓緊了頭發,臉色極端蒼白。
到底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