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千原凜人一起在漢城過了個新年,感受了一下韓國的元旦氣氛,還看了幾場民俗表演和花車游行,但也到了回東京的時候——她天資不錯,智商沒問題,曰本國中的課程也簡單,還有寧子日常幫她補習,請假出來玩一陣子倒沒什么關系,但考試還是要考的,只能回去接著上學,很是戀戀不舍。
當然,也擔心千原凜人在韓國的生活問題,有些怕他缺乏人照顧。
千原凜人則隨口應了一聲,毫無誠意道:“我知道了,你不用擔心。”
他正在翻賀卡呢,韓國過年是過春節,但這時間節點,春節卻不是韓國的法定節日,元旦才是,大公司大企業也更習慣在元旦送賀卡、購物卡和發福利,他就收到了一批,主要來自SBS本社和《藍色生死戀》劇組的員工。
但他看得有點頭痛,如果說曰本是世界上姓氏最多的國家之一,輕輕松松就能破十萬,那韓國則完全相反,大概是世界上姓氏最少的國家之一了,十五個姓就囊括了八成以上的人口,金、李、樸更是格外多,他現在看著賀卡上一大堆類似的姓名,很難分清到底誰是誰。
美千子感受到了他敷衍的態度,有些小生氣,但拿自家師父也沒辦法,只能在那里用力地壓自己的行李箱——她就背了一個小包包來的韓國,但現在要回去了,準備托運的私人物品卻足足有三大箱,能說一聲收獲頗豐。
就她感覺來說,韓國風景民俗也就那樣了,沒什么太大意思,但各種小玩意倒造得很精致很時尚,特別是價格還相對比較便宜——1韓元大約等于0.1日元,0.05元人民幣(這時間段),她在這里幾萬幾萬韓元的買布包包、小掛飾之類的東西,感覺自己特別豪爽,很有揮金如土的敗家快感。
她不吭聲了,開始和行李箱做斗爭,而寧子在旁邊對千原凜人說道:“好了,凜人君,換只手。”
千原凜人很聽話地放下了賀卡,換了一只手讓寧子接著給他剪指甲,又看了看剪好的那只,直接贊嘆道:“剪得真好真仔細!”
寧子給了他一個微笑,瞇著眼兒道:“夸我我不會幫你剪腳指甲的。”
千原凜人怔了一下,無奈笑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但你要自己剪,不要用忙得沒時間當借口,不然襪子總要破個洞。”
“知道了,知道了,晚上洗過澡就剪。”千原凜人覺得有些小題大做,在鞋子里別人又看不到,襪子更是不值錢,經常剪也太浪費時間了,但還是好好答應了。
寧子笑了笑沒再說什么,抓緊最后的時間好好打理打理自家男友。女朋友的責任嘛,男友邋里邋遢的,丟的可是她的臉。
韓國比較小,她已經走馬觀花大致轉悠完了。總體感覺還可以,雖然男朋友還是老樣子,大部分時間都在忙他自己的事,但好歹也陪著玩了幾天,也算有進步——元旦是法定假節日,只要放假了,這男友還是挺服從指揮的,跟著逛街拎包也沒什么怨言。
但她要陪著美千子和圣子這兩個需要參加重要考試的人回去,倒是近衛瞳會留下協助千原凜人管理《藍色生死戀》劇組,只是近衛瞳也是馬大哈一個,能照顧好自己就不錯了,不用指望她能照顧好別人。
她抓緊這最后的時間,給男友修了指甲,掏了耳朵,把換洗的衣服按天編好號擺在衣櫥里吩咐他定時換,這才罷休,而這時圣子進來叫人了,“師父,酒店的車準備好了,可以去機場了。”
兩國離得這么近,千原凜人時不時也要回東京的,沒什么分別的傷感,也被女朋友折騰得有點沒脾氣了,趕緊起身道:“好,那咱們走吧,你們多穿點衣服。”
在冬季,曰本女性一般還是穿裙子的,超級愛美,號稱腳不冷全身就不冷,但在漢城很快就學乖了,該穿羽絨服就穿羽絨服,該套毛褲就套毛褲——曰本是海洋性氣候,冬天氣溫低但不凍人,而漢城受西伯利亞寒風的影響,風刮得和小刀子一樣,一個勁往衣服里鉆,讓人恨不能裹成個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