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或者干脆以欺詐、偷盜等方式拿走合作方的核心業務、專利或者創意,甚至雇上一個中隊的律師,頂著曰本超嚴格的版權保護硬抄都有過……
種種惡劣的行為,這人都沒少干,富士山電視臺僅只是他在這個過程中的一個獵物而已,沒什么特別的,而這人對待吞下來的公司也很差勁,往往把精華部分收入樂戶門壯大自身,然后就開始進行大裁員,把對他無用的部分直接拋棄。
甚至,他對待樂戶門本身的員工也說不上多好,年輕能賣力的留著壓榨,一旦發現員工不好用了,年老力衰了,病了傷了,毫不猶豫就會把這人拋棄。
他的公司員工平均年齡只有29歲,不是沒原因的。
以他為代表的曰本互聯網新貴在膨脹到一定程度后就會開始挑戰曰本傳統財團,接著就被圍毆到死,連民眾都拍手叫好,雖然當時有被四大引導了輿論的因素,但其中也有這幫人在發家過程中行事太過缺乏人性的原因——互聯網新貴在曰本其實名聲很臭的,他們的行事方法只要簡單了解一下,極容易就引起曰本普通民眾的厭惡。
當然,這些和千原凜人無關,山島由貴愛死不死,他只是需要山島由貴借著身在暗處的優勢,利用山島由貴斥巨資吸納富士山一系公司流通股這一大業務,引誘目前還處在虛弱期的第一銀行或及附屬的證券機構上勾協助,然后操作的空間就大了。
簡單的說,就是以有心算無心,絞盡腦汁挖個大坑騙第一銀行進去,然后……要想上來,就得在關東聯合換個支持對象。
要讓第一銀行肉痛到不得不換個支持對象,這才是根本目的,其余的全是前戲!
千原凜人盤算打得很好,但山島由貴卻不買帳,敲打了一會兒信封,又把它推了回去,搖頭道:“逼迫第一銀行交出關東聯合的股份及控制的股權不可能,但只是讓他們同意行動一致,我自己會看著辦的,不需要這東西。”
他也是有自尊心的,不需要千原凜人教他怎么做事,而千原凜人略想了想,隨手就把信封放到煙灰缸里點上火燒了,算是默認了——山島由貴可不是他的部下,想把他變成傀儡更不可能,雙方合作只是都有想要的東西,其實隨時可以一拍兩散的。
千原凜人得不到關東聯合的控制權也不會死,仍然是身家近2000億的大富豪,晚上摟著滑滑女友照樣過日子。山島由貴也一樣,得不到富士山電視臺也只是計劃破產,本身并不會受到多大的損失,同樣還是曰本頂級的互聯網新貴,仍然可以在月桃亭玩得很開心。
千原凜人是可以硬綁了他上船,大家一起向著一個目的地努力劃,但山島由貴想怎么劃就怎么劃,愛怎么劃就怎么劃,說不聽他的就不聽他的,他也沒招。
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山島由貴必須要拿第一銀行的“行動一致協定書”來換取鹿田家的股份,現在這是他的問題了,想來他應該會盡力的,而且這人進行商業欺詐,挖坑害人,說不準比安田慎太郎那幫家伙更專業,很難說兩邊誰的主意會更好。
所以,隨他去吧!
千原凜人也不在意,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他已經開動了腦筋,有了行動,投入了大半身家當資源,能說得上盡了最大努力,這要是仍然失敗了,也沒什么好遺憾的,也就只能執行B計劃再重頭來過了。
可以坦然接受失敗,有時比奪取勝利更考驗人的。
他燒完了信封,揮散了輕煙,這才笑道:“那就等山島桑的好消息。”
山島由貴已經有初步想法了,毫不在意道:“必然會有好消息,不會多久。”正事說到這里就算是完了,他轉而又很感興趣地問道,“不知千原桑用了什么手段逼迫鹿田信平交出了股份?”
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為此籌謀已久,但都沒有必然拿到的信心,真的很感興趣,而千原凜人一笑,“就是正常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