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前不可一世的畫屏,狼狽得不得了,渾身濕透,頭發也亂糟糟的流著水,驚恐萬狀,看著呂陽,像是失了魂魄,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怎么敢,我家小姐……小姐不會放過你的,我家小姐是宗師……”
“嗤”
畫屏話還沒說完,一柄大戟直接插進她的嘴里,輕輕一攪,瞬間將整個腦袋都攪成廢渣,四濺開來,仿佛下了一場小型的血雨。
呂陽踩在南宮家大船底上,輕輕一腳,將那具屋頭尸體踢入水里,冷聲道:“我說了,誰欺我兄弟,我殺他,所以,你們這些人,今天必死!”
呂陽瀟灑執戟而行,每一步踏出便手腕微提青衫微振揮出一戟,揮舞之時,大戟嗡嗡作鳴,呼嘯般揮舞,啪啪擊出,每一戟出便有一道人影飛起!
南宮家二十來個門客,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有一絲反抗機會,不到一盞茶功夫,全都被拍得如同爛泥,縱然有幾個人想要跳入江里,卻也在跳下去之時,被拍成肉泥落入江里。
江上看熱鬧的那些人身體開始微微顫抖,無法壓抑地生出強烈退走的**,當看到呂陽轉身回去并沒有要滅口的想法之后,全都繞路而行,一時間,江面上安靜了,只有一艘艘船快速逃離。
當呂陽再一次回到船上時,杜若已經在聚義幫的人治療下包扎好了傷口。
除了黑頭扶著杜若,聚義幫其他幾個人都抑制不住心里對呂陽的恐懼,退到了一旁,杜若則在黑頭的攙扶之下,走到呂陽面前,拱手道:“多謝大哥替我出頭!”
呂陽拍了拍身上的血跡,說道:“兄弟這話就沒意思了,我呂無道認可你這個人,你就是我兄弟,這天下,誰敢欺負我呂無道的兄弟,我呂無道就會殺了他!”
呂無道嘆了口氣,說道:“倒也怪我,剛剛誤會兄弟你是那種貪生怕死不顧兄弟那種鼠輩,讓你受了這傷!”
杜若蒼白的臉上扯出一縷微笑,說道:“若是受傷就能換來大哥這樣的真漢子,那我倒情愿多受幾次傷!”
呂陽微微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來,道:“杜兄弟,你是個有意思的人,我能感覺得到,將來,這個天下,你我二人的名頭,必定可以占一半!”
杜若深吸了口氣,道:“看來,小弟不努力,都給大哥丟臉了!”
“黑頭,”杜若突然說道:“馬上調轉船頭,不要去姑蘇城了,這次殺了南宮家那么多人,恐怕不好善了,先把大哥送走!”
“是。”黑頭點頭,就準備扶著杜若坐下。
“慢著,兄弟,”
呂陽突然開口道:“你們應該走,但是我不能走,這件事情都自己做了,我必須前往姑蘇城找南宮琥珀討一個交代,不然我走了,你們怎么辦,而且,你可還得參加科考,不能誤了你的前途!”
“不可,大哥,這南宮家畢竟是姑蘇城的地頭蛇,大哥你去,太危險了,科考什么的,大不了不考了,大哥你跟我去蜀中吧,我此前也沒向大哥說實話,其實我不是什么大家少爺,我在蜀中水西縣里有個小幫派,雖然不大,但是,絕對能夠將大哥招待好,你我兄弟直接去蜀中,我也不考什么科舉了。”杜若說道。
對于杜若的身份,呂陽倒是沒什么驚訝的,說道:“兄弟你放心吧,這南宮家,看著挺大,在我看來,除了一個南宮琥珀之外,其他人,土雞瓦狗而已,十年寒窗不容易,我必定保你科考順利!”
“大哥……”
“不用說了,”呂陽打斷道:“宗師又如何,我呂無道也想去試試這宗師的斤兩,看看這宗師到底有何了得,這事就這么說定了,你們先去躲兩天,待我解決了南宮家,必定讓你堂堂正正從姑蘇城去南京!”
杜若看著呂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這件事情本就是因我而起,如何能夠讓大哥你一個人去面對,兄弟我沒什么本事,但也不是怕死之人,一起去吧,我也想看看這么霸道的南宮家又能有個什么樣的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