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紅衣點了點頭,道:“的確是沒犯事兒,否則你現在就應該在衙門去找他,而不是在我這里來。”
杜若臉上依舊還是淺笑著,說道:“那,是黑頭哪里惹你生氣了?你給我說,我替你教訓就是了!”
薛紅衣搖了搖頭,道:“好了,臭小子,你也別給我打馬虎眼,這幾天,奕劍門和飛鴻幫突然變得緊張起來,是你的手筆吧?”
杜若面上不動聲色,微微笑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上次你提醒我說奕劍門來了金陵,為了避免麻煩,我一直都在狀元街,基本沒有外出過。”
薛紅衣皺了皺眉,說道:“既然你不愿意說,那就算了,你那個傻大個今天你是要不回去了,他涉嫌販賣五石散和硝石,起碼得關個一二十年,甚至直接秋后問斬。”
薛紅衣端著茶杯,慢慢喝茶,眼神卻死死的鎖定著杜若,可是,看了好一會兒,她卻失望了,從杜若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杜若非常淡定道:“那就請薛捕頭秉公執法,在下靜候音訊。”
薛紅衣盯著杜若看了好一會兒,無奈道:“好吧,你贏了,你的計劃的確沒什么破綻,如果不是我,其他人根本發現不了。”
杜若微笑著,一言不發。
薛紅衣突然伸手彈了杜若一個榔頭,道:“怎么,還以為我在試探你啊,我要是真想抓你,就不會替你挑起飛鴻幫和奕劍門的矛盾了,你去外面打聽打聽,這兩天輯邢司對飛鴻幫是怎么打的,你以為就你那點動作,值得提刑司如此大動干戈?”
杜若眼神微微一凝,有些疑惑。
薛紅衣見杜若還是不說話,便說道:“既然你不說,那我就說了,奕劍門來金陵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可是,在五天前,突然傳出一些奕劍門挑釁飛鴻幫和南宮家的傳聞,然后,緊接著,我輯邢司就收到很多消息,飛鴻幫地盤上出現了很多違禁物品。”
“本來嘛,按照正常情況來說,無非就是因為奕劍門的挑釁,飛鴻幫無動于衷導致威嚴掃地,鎮不住那些三教九流的人了,這才導致他們地盤上出現了這么多違禁物品,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等過段時間南宮家和奕劍門談判結果出來就好了。”
一邊說著,薛紅衣就笑吟吟的看著杜若,給杜若續了一杯茶,繼續道:“本來嘛,這也沒什么的,可是,我當時無意間啊,看到幾個賣五石散的人的口供,都提到了一個點,有個賣主長得很黑……”
杜若眼鏡微微一凝。
薛紅衣笑了笑,說道:“杜若,我不知道你的計劃到底是什么,但是我猜得到,你應該是想挑起奕劍門和姑蘇南宮的沖突,報你當初被羞辱之恨吧!”
杜若緩緩提起茶壺,給薛紅衣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沒有說話。
薛紅衣嘆了口氣,道:“我不知道你之后的計劃是什么,但是,我知道你這半部分計劃,你真的很厲害,你能利用的條件太有限了,在這金陵城,你沒有任何底蘊,可你的計劃,唯一的紕漏就是差人,也僅僅只出現了這么一個紕漏,而且,即便是這么一個紕漏都被你掩飾的幾乎沒有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