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云笑笑，“能有個店面不錯了。先把小事做好，再想大的。”
呂力點點頭，“以后在醫療界有什么麻煩，可以打我的電話。”他遞過來一張名片，“隨時可以。”
丁云把名片收好，本想客套一下，但隨即又記起一件事。“呂主席，可能還真有一件事。”
呂力頭一歪，拉著丁云坐到了按摩館外間的沙發上，“什么事？有人要看病？想約專家？”
丁云把自己的包拿過來，將何主任和他寫的那個憑據給了呂力。
呂力看完，面色也嚴肅起來，“丁云，不是我不幫你。你這種，算是賭局嗎？這，可能沒有什么法律效力，甚至不合法吧？”
丁云道，“其實，我也知道。但是那時候這么做，有兩點考慮。第一個，這個老李，家庭很困難，醫療費緊張。我想幫他們一下，卻又沒錢。第二個，這個何主任，感覺，怎么說呢。”
丁云苦笑了笑，“有點兒狂妄自大，唯我獨尊，固步自封。這樣的人，也該給他點兒教訓。”
呂力想了想，“那，現在結果怎么樣？你輸了？”
丁云把手機里李琳玲發來的報告給呂力看，“我贏了。十二指腸有胃泌素瘤。現在我是在想，怎么去跟何主任要錢的事。我感覺，正面討要，他極可能不認賬。”
“你要是輸了，其實好辦，我從中間找找關系，你賠的錢就免了。可是你贏了，就涉及到何主任自己掏錢給人治病，我這兒怕是不好給你說話呀。”呂力面現難色，“這涉及到個人的經濟問題，誰能愿意掏這么多錢出來呢？”
丁云知道他說的是實話。換成自己，肯定也不想掏這錢。
正在思考怎么樣最穩妥，呂力突然站起來，“這樣，你等著，我打個電話。”
他拿著丁云的協議，走到外面，講了大概有四五分鐘。
回來后，他把協議交給丁云，“我剛剛找了他們的院長。其實，這其中也有誤診誤治的成分，盡管是醫院硬件設備水平限制，但是他們就沒往這方面想，也有主觀因素，所以補償些錢，也是應該的。既然院長認，那就好辦。我給你一個電話，你去之前，可以聯系醫院院長。”
他說著把電話發給丁云，又道，“這個事，我估計想辦下來，還是得給這個何主任留點兒臉面。不然，他一急，弄個魚死網破，大家都撈不到好處。到時候，你就這樣。”
呂力把自己的想法很詳細地給丁云說了一遍，丁云覺得也是有道理，頻頻點頭。商議完畢，呂力便獨自離去。
丁云走到門口，使勁兒伸了個懶腰。
這一周過得，刺激。
電視臺再次連續兩天的報道，讓丁云的知名度又高了一大截。這從每天來按摩的人數就能看得出來。
丁云基本上每天忙得不可開交，營業時間也延長了不少。
大概一周之后，李琳玲給他打電話，“丁云，我爸爸出院了。手術切除后，現在基本上就沒有癥狀了，謝謝你。”
丁云恰好有空，店里也沒人，他直接道，“剛好。帶著診斷證明，我們去找何主任要錢。”
李琳玲明顯在猶豫，“還是別去了吧，都過了這么久了……”
丁云回答得斬釘截鐵，“去。這件事，一定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