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云看著門外,表情異常嚴峻。
他知道,褚藏早就把沒有能夠續任主席這件事,與丁云沒有在馮清馮老面前給他美言聯系到了一起。
在丁云心里,也做了褚藏找他麻煩的準備。
但是,他實在不懂,褚藏現在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是把張爍派來,與自己混熟,然后來一出去年那種軀體誘惑?
還是等她在這里站穩腳跟,再勾引下客人,隨行出臺開房,以此來毀自己店鋪的名聲?
抑或者,是想探清自己按摩技術的秘密,來給他的按摩店增加技術資本?
這三個方面,其實都有可能。
一邊思考著如何對付張爍和褚藏,丁云一邊訂了外賣,簡單地吃了一口。
大概一小時之后,張爍回來了。
她特意給丁云帶來了兩塊炸雞和一杯可樂。
如果沒有阮清漓和秦妍的提醒,丁云會覺得這是張爍質樸可親的表現。
但是現在,這些吃的,宛如一袋毒藥,讓丁云難以下咽。
“張爍,我跟你說個事。”丁云看著食物,很認真地開了口。
張爍并不知道丁云要表達什么,但是明顯眼中閃過一絲警覺,走到他身邊坐下,“師父,怎么了?”
丁云道,“以后,不用給我帶吃的,早上和中午都是。你這樣花錢,我于心不忍。”
張爍或真或假地松了一口氣,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情愿,“師父,這其實也是我該做的,我來學藝,連學費都不交,買點兒吃的孝敬你一下,本來也是應該的嘛。”
丁云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我不喜歡欠別人人情。你來學藝,是我答應的,不是你求我。這是兩碼事。再說,你現在沒有收入,花的是你父母的錢。他們資助的是你,不是你師父。總之,不管怎么說,不要再買東西。”
丁云的語氣異常堅決,沒有可置疑的味道。
張爍可能也是第一次聽丁云這么說,只能是點了點頭。
兩個人在屋中陷入沉默,后來便各自收拾些東西。到了時間,按摩店正常營業,在接待顧客時,丁云還是像昨天一樣幫她講解。
送走最后一個顧客,丁云問張爍,“昨天關于足部按摩的要領,你還記得么?”
張爍點點頭,“當然記得。我還記了筆記呢。”
丁云輕輕一笑,“好。那,你來再給我按一下,我看看怎么樣。你按完,我再給你按一下,讓你感受感受我的手法。”
張爍臉上立即笑開了花,“好呀好呀。都說師父厲害,我還沒有機會體驗過呢。說實話,我真怕您給我一按,我連發展的信心都沒有了。”
丁云這時躺到了按摩床上,“來吧。你先來。”
她一上手,其實丁云心里就有了個大概判斷。
還是標準的院校手法。
昨天向她專門交待的幾處力道和位置,基本沒有變化。
帶著幾分疑問,他拿過了桌子上張爍的筆記本。
可是在筆記本上,她記得清清楚楚!
這不太應該吧?足部按摩并不復雜,自己昨天反復強調的東西,她也記了,居然會在實踐中體現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