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并沒有休息的意思，反而在醒目處寫著，春節期間照常營業。
丁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這孔恢宏，打的什么算盤？
春節期間，人們都在家團聚，鮮有人會來按摩。而且，你照常營業，似乎得給人家按摩技師三倍的工資啊。
搖了搖頭，丁云攔了輛車離開。
再次回來時，是初六的晚上。
街上還顯得有點兒冷清，不管車輛和行人都少了不少。天空中時不時炸天幾朵煙花，顯示著這個年還沒有結束。
離得挺遠，丁云就發現，自己的店鋪亮著燈。近了后，才看清是曹步正在里面收拾。
他下了車，直接進去，待曹步聽到聲音回身后才道，“這么晚，你怎么來了？”
曹步坦然一笑，“明天就又營業了，幾天沒人，我先過來收拾收拾。”
丁云心里隱約涌起一股感激，“辛苦你了。其實，你不用非今天晚上來。”
曹步依然還是那樣笑，“反正我過節回來早，也沒有什么事。對了，剛剛，有人來找過你。”
丁云這倒并不覺得奇怪。自己的開的店，有人來找自己也正常。“什么人？要按摩？我的手機上，也有人預約。”
“好像不是來按摩的。”曹步搖搖頭，“沒說干什么，找了你一下，就走了。對了，是個女的。”
“女的？”丁云第一反應，可能是阮清漓、秦妍或者李琳玲他們幾個之中的一個。不過，這三個人，曹步都認識。
“對，女的。而且我不認識，好像也不認識我。”曹步邊打掃邊道。
丁云突然想，不會是尤婉芝秘書長吧？在春節期間，她還給丁云發過問候短信。“長什么樣？”
曹步又搖頭，“我不知道。她戴了個口罩，看不全。感覺也就二十多歲，長發，眼睛不小，卻沒什么靈氣。”
這樣的形容，讓丁云也無法判斷具體可能是什么來歷。他想了想，道，“算了。要是有事兒，會再來的。對了，你有沒有注意到，孔恢宏的店這段時間如何？”
“惠民那邊兒？”曹步這時特意走到了門口，向那邊看了一眼，“我其實沒怎么過來，但是路過幾次，見春節期間確實都開著，但沒什么人。”
丁云慢慢點著頭，“其實你要是有機會，應該和孔夢交流一下，幫我給孔恢宏遞遞話。”
“遞什么話？”曹步走回來，“你的意思是，勸退？”
“不是。”丁云道，“想辦法讓他多了解一下按摩行業的業內規律。”
他的嘆了口氣，“孔恢宏只按照他的知識來運營一個公司，卻根本對這行業不了解不掌握，經營不善是肯定的。其實，這本不是我們的事，但是，我是擔心他最終失敗時，受到的打擊太大。他其實是想向他父親證明些什么，一旦證明不了，只怕他父親不說什么，他自己就精神要崩潰了。”
“老板你還真是菩薩心腸。”曹步呵呵笑開了，“行，到時候我想想辦法。只是，我怕孔恢宏未必能買你的賬。”
“那就試試看吧。”丁云若有所思地道。
第二天一早，丁云的店鋪正常營業。經過了這七八天的空白期后，人們似乎對他這里格外期待，上午沒開門，親的老的顧客，在外面就已經等了四個了。
九點左右，讓丁云沒料到的是，嚴敬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