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云淡然一笑,“水總說的不全對。”
水至清一聽,以為事情還有轉機,馬上問道,“什么叫不全對?”
丁云道,“我不是不給你按摩。我告訴過你,想按摩,自己來。讓我去,沒時間。”
他這樣一說,秦妍在邊上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
水至清根本就不在乎秦妍的反應,不停地點著頭,“行,行。丁云,那就按你說的辦。好吧,既然如此,我今天這個局,也就沒什么要說的了。我先走了,你們吃吧。褚藏,單還是你買,到時候找我報銷。”
說著,她起身就拿東西往外走。
褚藏馬上跟了上去,“水總,水總,您這別生氣,您……”
他還想拍兩下馬屁,卻是被水至清回頭狠狠地瞪了一眼。
那幾個常務理事,現在都是一臉的惋惜狀。
等水至清離開,褚藏回到了座上,才端起酒杯,心有不甘地道,“水總走了,那我們繼續吧。嗯,好久沒有聚了,難得大家都有時間。”
他說話的時候,沒有什么底氣。而在百里路等人聽來,也并非是真心的。
因為現在,誰都知道,這局是給丁云設的。
雖然沒有人說明,可是,這桌飯基本上沒有了什么吃的意義。略帶尷尬地吃吃喝喝了一個小時,一桌晚宴不歡而散。
回去的時候,秦妍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拉住丁云,“你稍等一下。”
丁云也正有事兒要問她,點點頭。等人們都走光了,兩個人沿著路隨意地散著步,一開始卻都沒說話。
直到過了一個路口,秦妍才問丁云,“你和水至清怎么認識的?到底有沒有什么交集?她怎么就會給你開這么高的價?”
丁云苦笑了笑,把事情經過大概說了一遍。之后,他道,“這個女人,強權強勢,除了她自己,別人就根本沒有尊嚴。那天手扇老公你沒見到,但是今天對褚藏那套,你也看見了吧。”
秦妍聽完,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你最好別和她扯上什么實質性的關系。給你再多的錢,也不要動心。”
丁云點點頭,“這個你放心,我有我的原則。對了,我看你今天的表現,和往常很不一樣。這樣的酒局,你一向彬彬有禮的,即使心中有不快,也不會表現這么明顯。可是怎么今天偏偏對她這么冷淡?”
秦妍停下,轉身看著丁云,“想知道?”
“嗯。”丁云心中的疑云一直未消,這時也不加掩飾。
“因為有仇。”秦妍的語氣瞬間冰冷,“雖然不算是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也是今世難泯之仇。”
丁云大為意外。“有仇?你和她?可是為什么,她看見你時,完全沒有表現?”
“她不認識我。”秦妍深吸了口氣,像是在平復著情緒,“今天,我沒有爆發,已經算是有修養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丁云見前面恰恰有一個咖啡店,“我們進去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