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害羞不用害羞，該誰吃誰吃。”小彩一邊笑一邊拉著秦妍的胳膊，“反正吃也是你們倆吃，我和大剛今天可再沒有勇氣了。”
“那還有我吃呢？”章啟博的聲音冰冰冷冷地傳了過來，“又不是說誰點的只能誰吃。”
他的話里帶著明顯的不滿味道，讓幾個人很快都閉上了嘴，笑也不笑了。
場面一度尷尬。過了十幾秒，大剛才重啟話題，“行了，笑話就說到這兒吧。對了，我倒是對你們按摩行業挺趕興趣。你和秦妍現在都是在干這一行吧？”
“秦妍不一樣。”章啟博又直接搶過了話頭，“秦妍人家是在按摩協會上班，給協會主席當秘書的。這秘書和咱們公司的秘書還不一樣，倒是和機關秘書類似，管理崗位，白領精英，我覺得很適應秦妍的氣質和性格。”
他停了一下，又看向丁云，“丁老板和她不一樣吧？我記得，你的店里應該只有你和另外一個伙計？基本上顧客都得你親自按，這應該算是體力勞動者，掙的是辛苦錢，對吧？”
丁云聽出章啟博又是想故意奚落自己，輕輕一笑，點了點頭，“嗯，沒錯。不過，章總，我記得剛剛你不是說，從沒有關注過網絡上我的情況么？怎么連我店里有幾個人都這么清楚？”
被他這樣一問，章啟博啞口無言。在他愣神，正在想怎么回答時，秦妍又道，“我覺得，不管是在協會，還是在按摩館，都是同一個行業，沒有什么區別。我這個位置，你讓丁云來做，同樣順風順水。可是，人家的技術活，讓我去，我可干不出他那么大的名堂來。”
盡管遭到了反駁，但是這無讓章啟博有了岔開話頭的機會。“不一樣不一樣，這體力勞動，和腦力勞動，絕對不一樣。再說了，秦妍你這樣的氣質，這樣的頭腦，這樣的出身，怎么可能去干那種低檔次的體力活兒呢。”
“切。”秦妍冷笑了笑，“體力活兒就低檔次啦？早些年，你爸當選本市創業新星的時候，還不是把自己挑著一副籮筐賣水果的經歷當成最大的資本？”
秦妍坐下之后，幾次都是出言針鋒相對，任是誰，也能看得出她對章啟博的排斥之意。
章啟博皺了皺眉頭，“秦妍，你怎么能總這么說我呢，對不對。哦，對了對了。”
他把手伸進自己的褲子兜里，掏出一個紅色的禮盒打開，“秦妍，我還專門給你準備了個禮物呢。”
丁云瞟了一眼，盒子之中，是一條項鏈，應該是白金材質加上一個鉆石的吊墜。
秦妍冷笑了笑，“章大少，你的禮物太貴重，我可是有點兒消受不起。你還是收起來，留著以后送你女朋友吧。同學之間，不需要這些客套的，是吧？”
章啟博的手僵在那兒，“秦妍，這……這也不算多貴重，再說，我現在有錢，有錢人有有錢人的生活法，對不對？就是個禮物，你就……”
“對不起，我不是有錢人，我不能收。”秦妍這時換上了一種特殊的微笑，“我不想欠別人太貴重的人情。這一點，丁云最了解我了。比如，他特意給我點的生蠔，我覺得更讓我開心。”
章啟博居然像女人一樣晃了晃肩，“我也了解你呀，我們那么多年同學呢。而且，你不是沒錢，你是你爸爸……”
“你說什么？”一提到她爸爸，秦妍的表情直接就變了。“章啟博，我跟你說過，別提我爸爸的事。另外，誰告訴你的，認識時間長，就一定更了解？你要這么說的話，”
她直接站起來，一只手自然地拉住了丁云的胳膊，“丁云，咱們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