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啟博在后面氣得直跳腳,奈何丁云已經進了地下室,他縱使是費盡口舌,也得不到半點的回應。
片刻之后,章啟博走到秦妍駕駛位的車窗外,極為不高興地道,“秦妍,你看他,說的都是什么話!什么上你的車,這不是明顯話里有話嗎?”
秦妍降下車窗,淡淡一笑,“就算話里有話,丁云說的對,和你有關系嗎?”
說罷,她一踩油門,車子轟鳴而出。
對于章啟博,秦妍和丁云,本來并沒有這樣的態度。可是,那封投訴信,他的嫌疑太大了。
兩個人都不是睚眥必報之人,但是若真是誰惹上頭來,也不會置之不理當個窩囊廢。
第二天上午十點左右,丁云和曹步正在店面中按摩,卻突然聽見外面一陣警車的聲音。這些車很快停下,位置應該就離他們的店面不遠。
曹步多少有些意外,但是丁云心里,卻已經想到發生了什么事。
待按完這個顧客后,他走出門,站在門口,觀察著那邊的動靜。
警察已經進去了有一段時間,這會兒剛剛好往外走。兩個人帶著已經戴上手銬的章啟博上了警車;還有兩個人,一邊向外譴散著店內的人員,一邊準備著封條。
章啟博在上車之前,抬頭間恰好看到了丁云。
雖然隔著不近的距離,但是丁云還是能感覺到他的那種怨恨。
丁云就不明白了,你這怨恨,發到我身上,是幾個意思?
店面整個被封之后,最后的兩個警察也驅車而去。
本來在那邊排隊的一些按摩顧客,自然而然地到了丁云的店里,坐下時還對剛剛的事情議論紛紛。
丁云在給一個顧客按摩的時候,也問了一句,“剛剛惠民那邊兒是什么情況?”
“什么情況?作死唄。”這個顧客也是沒有什么口德,“好好的按摩館不開,非弄什么邪門歪道的東西,不抓他抓誰?”
“邪門歪道?”丁云多少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切,你沒見他們開始招女技師嗎?然后還二十四小時營業。能干啥?晚上的時候,都是女技師服務,然后,一邊按摩一邊挑逗,挑逗差不多了,就跟著人家出臺走了。白天的時候,也能出,只不過費用加倍。這下好了吧,被人舉報了,這個新老板直接帶走了,叫什么組織賣什么罪來著。”
這個顧客說著說著還來了精神,“這年頭,怎么這些年輕人總有不務正業的呢。你說好好個按摩店,你就開唄,非得往歪路上走。我覺得,這就是活該!你看咱們這店,干干凈凈,誰能挑出啥毛病?大店什么樣,咱們不知道,也去不起,可是這小店,你既然叫惠民,那就惠民唄,這哪兒是惠民,這是坑民。”
丁云被他直接給逗笑了。
不過,在他心里,卻也有些意外。
章啟博居然會用這一招?這就是讓他信心滿滿的所謂差異化競爭?
他出身的家庭可是本本分分做生意做出來的,怎么會有這種違法亂紀的思維方式呢?
若果真如此,那他絕對是在犯低級錯誤。秦妍不接受他的求愛,也絕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