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云微笑了笑,拍了拍王三兒的肩膀,“王三兒,這件事,多謝你了。我知道,你的兄弟們現在還在調查。不過,盡量不要冒險。若真是那個范同干的,那這也是個狠角色。”
王三兒拍了拍肩膀,“丁老板放心。我裝九六橫是一碼事,辦事靠譜是另一碼事。我先走了,有什么消息,我會及時跟你聯系。”
丁云點點頭,送王三兒出門。
曹步這時候走上前來,“老板,怎么事兒弄得這么復雜了?”
丁云深吸了口氣,“不知道。天曉得,這個范同是針對什么。沒事,是意外,咱們就當命大,是陰謀,咱們就跟他剛一波。越是耍小伎倆的人,越不值得怕什么。”
曹步被丁云這豁達也感染了,胸膊一挺,“行。老板要我干什么,我一定上。一身功夫,就怕沒地方使呢。”
丁云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了想后,他給秦妍發了個消息,“你聽說過風范礦場的老板范同嗎?”
秦妍否定。
這也在丁云的預料之中。
因為秦妍的車,雖然不算什么名貴的品牌,可是在市內,一共也沒有幾輛。若是針對她的,有的是機會,完全沒有必要把自己也牽扯進去。
如此一來,事情還是落到了自己的頭上。
難道說,是喻雄心搞的鬼?
丁云猶豫了一會兒,拿起手機打通了姜思的電話。
他是喻雄心的舅舅,對于喻雄心的關系網,多少應該有所了解。而且,若此事與喻雄心有關,能幫喻雄心冒著違法的風險來撞車的人,關系必然非常不一般。
可是,電話打通之后,短短的通話中,姜思便已確認,不僅喻雄心,整個他的親戚之中,都與范同之間沒有任何的關系。
掛掉電話,丁云輕嘆了口氣。
似乎,事情越發難解了。
臨近傍晚,秦妍給丁云打電話,說交警方面已經針對事故,進行了責任認定。奚水流負全部事故責任,同時由于使用虛假號牌、改動車輛標識、肇事逃逸,將被提起公訴。他本人對此也沒有任何的異議。
但是,關于車輛的來源,由于奚水流說是從黑市之中買到的,雙方都不認識,也沒有留聯系方式,已經無法追溯。
丁云對秦妍并沒有多說什么。但是他知道,奚水流越是這么順利地認罪,可能事情越不那么簡單。
因為他這樣一認,就將面臨牢獄之災。在這樣的處罰面前還能保持淡定,只有一種可能:他能得到更大的利益。
在這樣的形勢之下,丁云本身也更小心了些。從店里到宿舍這段路,他一直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什么時候又冒出一輛車來,再弄出個什么意外事故。
幸好,晚上和早上各走一趟,都相安無事。到達店面后,丁云剛剛打開外面的卷簾門,突然發現地上扔著一封信。
那是一個褐色的普通信封,正面用毛筆寫著“丁云親啟”四個大字。
把信封揀起來時,丁云皺了皺眉頭。
在這個時間,用這種方式給自己送的信,一般沒有什么好事。
坐到屋里,他把信封前后翻了兩遍,又對光看了看,確認了里面信紙的位置之后,輕輕地把它打開。
信紙是一張宣紙,上面也是毛筆寫的字:事故能平安,有賴天謄顧。唯離開秦妍,能保你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