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催催。”那男子的語氣之中似乎有更多的含義,“你確定,是丁云?”
畫面之中,彭仗這才顯露出來。他弓著腰,一副媚態,“是是是,我確定。他還帶著手下,那大紋身,一看就不好惹。我家的門,都被他們踹掉了。要不是我機靈,只怕這小命兒都丟了。”
“你機靈?”男人冷笑了笑,“你怎么個機靈法?你告訴他們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彭仗一愣,馬上賠笑,“怎么可能,我哪兒能那么干。我就繞彎子,繞來繞去,把他們繞走了。所以我就想,他們既然已經懷疑了我,那我得趕緊跑不是?所以,我想,范總把那剩下的四十萬給我,我就來個遠走高飛,他們找不到我,自然也就想不到您這兒。”
“嗯。”男人的語氣之中沒有多少波動,“他們是怎么找到你的?”
“應該是有監控看到了。”彭仗道,“我也不知道,那天那章家把那么多監控裝上啊。”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道,“你確定,跟著丁云去的人,有紋身?有多少人?”
彭仗直接夸大了說法,“那個,可多了,直接把我屋都圍上了。一看,就不是善茬啊范總。”
男人又沉默片刻,當即一拍桌子,“廢物。干這點兒事兒都被發現。真特么的讓人心煩。”
彭仗嚇得一哆嗦,正想說點兒什么,那男人又道,“行吧。事已至此,不怪你了。你先回去,別亂跑,在家等著。今天晚上,錢我就給你送去,我再給你加上二十萬。拿到錢后,你就走吧。”
彭仗一聽,激動得都快跪下了,“謝謝范總,謝謝范總!”
“走吧走吧。”男人的聲音再起。不多時,畫面又回到紙上。
一支新的毛筆拿起,伴著吟誦“暮靄沉沉楚天闊”,一個闊字躍然紙上。
不過,很快,那男人用筆,將“闊”里面的“活”字涂掉了,只剩下一個“門”。
“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他的聲音又起,同時撥了個電話。“黑子,今天晚上,去把那個彭仗給我干掉。要做得干干凈凈,不留任何痕跡。嗯。”
畫面消失的時候,丁云的手同時停下了。
他長出了口氣,面色很是嚴肅。
見丁云停手,王三兒也松開了彭仗,站到一邊。
彭仗如蒙大赦,有些慌亂地從床上爬起,似乎生怕再生出什么枝節一般。
丁云瞟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我先告訴你,你找來玩的這兩個姑娘,不干凈。很快你就會發現,被染上病了。早點兒去醫院檢查,早點兒治療吧。不然,這輩子你都后悔。”
“啥?啥玩意兒?”彭仗的臉色變了,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自己穿的褲衩,然后又笑了起來,“你這是在唬我吧?給我施加心理壓力?我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這么說,我也不知道。”
“我沒什么心情唬你。”丁云已經轉身,“信不信由你,治不治也由你。還有,你最近霉運,明天晚上會有血光之災。”
彭仗的語氣馬上虛了不少,“你,你們這是在威脅我,我可以報,報警的。”
丁云輕笑了笑,“報吧,反正要修理你的不是我們。王總,我們走。”
丁云在沒人的時候都會直呼王三兒的名字,現在突然叫了一聲王總,卻是讓王三兒有點兒不適應。愣了一下,他才跟了上去,“哦,哦。”
走到外屋丁云瞟了那兩個女人一眼,“你們兩個人也是。至少有一個人得病了,趁早檢查去吧。”
這兩個人倒不是善茬兒,等丁云和王三兒出了門,一起大叫起來,“有病,我看你才有病吧?敢咒老娘,你全家都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