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同的眼睛瞇了瞇,“你是想,把這兩個人全處理掉,讓這些事兒完全悶死在咱們兩個這個層面?”
他陰陰地笑了笑,“丁老板,你可比我想象中更陰險啊。”
丁云深吸了口氣,“范總,你錯了。我不是要處理他們,而是要保證他們的安全。奚水流的妻兒,你不能要作為要挾的借口。至于彭仗,你也不能找他的麻煩。”
范同聽到這里,想都沒想,哈哈一笑,“原來是這樣。這不成問題。那,我們成交?”
說著,他舉起右手,準備與丁云擊掌。
丁云依然沒有回應。
他其實很奇怪,因為他發現,范同剛剛所說的,似乎并不是在針對自己,而是針對秦妍。若是針對自己,按照水至清的想法讓丁云身邊沒有其他女人,那范同就不會提出介紹其他女人的事。
但是,這種不管處理什么事情,都提出用錢解決的方式,卻又與水至清處理問題的手段如出一轍。
見丁云不表態,范同又問,“丁老板,可是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
丁云往范同這邊側了側身子,“范老板,我想知道,為什么。你做這些,不惜以身試法,為什么。”
范同微微一怔,隨即馬上笑道,“丁老板,開始時,咱們也說了,有些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把事情解決掉,別問理由。這不好嗎?你拿了錢,秦妍拿了錢,咱們兩清。只要你以后不跟她在一起,你們兩個都安全。”
丁云慢慢呼出一口氣,“誰讓你這么干的?”
這個問題一出口,范同眉頭微皺,“什么?”
“這不是你的本意吧。”丁云靠在沙發靠背上,“事情的起因,絕對不是我和秦妍。范總,我今天來,主要就是想弄清原因,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范同這會兒面上沒有了笑容,“沒有根本上的問題。”
“水至清。”丁云眼睛微閉,吐出了這三個字。
范同的身子猛然一顫,不由自主地咬了一下牙。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似乎在掩飾著什么。
放下茶杯,他才慢慢地呼出一口氣,“你剛剛在說什么?”
丁云睜開眼睛,盯著他的臉,“這件事,和水至清相關,對不對?”
范同立即像換了一個人一樣,面上全是冷峻之色,沉聲問道,“你是怎么知道的?知道這件事的人,包括我在內,不超過五個。是誰告訴你的?”
他這么說,也算是把事情錘實了。丁云深吸了口氣,“是誰告訴我的不重要。我只想說,作為一個男人,你要有你的尊嚴。給水至清當條狗,像舔主人一樣不停地舔她,你覺得,有意義嗎?有意思嗎?有你想要的人生嗎?”
范同的手慢慢地握成了拳頭,開始時目光還是在對面的墻上,忽然之間又轉移到了丁云的臉上,“你這是在教訓我,還是在羞侮我?丁云,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以你的身份和資歷,對我說這些,你覺得,你有資格嗎?你信不信,我能讓你今天走不出這個礦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