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步是步行過來的。
他與丁云不同，正所謂藝高人膽大，見到店門口有人，也不在遠處停留，直接走過去，冷冷地問了一聲，“你們是干什么的？”
那些人都被問得一愣。很快，一個相對熟悉的聲音冒出來，“曹老師！這是我們同學，都過來了！”
順著聲音，曹步看見了那兩個最早來聯系實習的學生。
他心里松了口氣，對著遠處的丁云招了招手，然后打開了店門。
十個人進入店內，外間略顯得擁擠。丁云過來后，那兩個學生帶頭，齊齊給丁云問了一句“早上好，丁老師。”
丁云點點頭，看了這些人一眼，有點兒無奈地道，“你們都想在我這兒這實習？”
那些學生紛紛點頭，“對，我們都愿意來。”
“來可以。”丁云坐到他們的對面，“但是，要守我這里的規矩。”
那些學生依然是紛紛應諾，“一定一定。”
“我的規矩很多。”丁云不緊不怕地道，“你們到時候別嫌煩。當然，如果嫌煩，或者不想呆了，隨時可以走。另外，我要說好了。有可能，過一段時間，另一家店開好之后，你們可能會到那家店去，規模更大，但是技術并不差。如果分到了那家店里，我同樣會每周親自給你們一次輔導。”
“沒問題沒問題。”這些人紛紛回應，似乎只要在丁云手下實習，就是他們的光榮一般。
“行。”丁云面露一些微笑，“那我先告訴你們一個基本的要求。現在，你們都給我站直了，站好。作為按摩師，本身就是容易被人誤解的職業，必須從外在形象上，就給人留個好印象。看看你們，”
他輕嘆了口氣，“剛剛我來的時候，一眼看去，店門口端得歪歪斜斜，就跟一群小混混一般。這樣，是不行的。這是為你們好。正直兩個字，不單是體現在做事上，更要體現在細節里。”
這些學生馬上使勁兒挺了挺身子，可是奈何很多人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彎腰弓背彎彎腿的，也不是一時就能改得過來。
但是，他們臉上認真的表情，卻是讓丁云心中寬慰了不少。
“行，關于站姿坐姿待人接物，很快就會讓曹步老師給你們提要求。今天上午的事情很簡單，我給你們簽文件。拿來吧。”
幾個人一聽大喜。
他們本以為，丁云一見他們就強調姿態，可能會在實習上再進行些刁難之類。沒有想到，丁云這里一碼是一碼，每件事之間分得如此清楚。
幾個人一個一個輪流上場，拿著實習意向表，交給丁云，順便進行了簡要的自我介紹。丁云對每個人都聽得極為仔細，時不時還問上一兩句。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丁云對他們也都有了些了解。“這樣吧。我這里，地方比較小，一次放不下這么多人。我給你們分組，分成五個組，每組兩個人。每半天，輪一個組，輪到誰算誰。因為空余時間比較，周六周日，不再給你們休息時間了。如何？后續若有改變，另行安排。”
“沒問題，沒問題。”學生們只在乎在丁云手下，是否有周六周日，卻不是關鍵。
“行，那你們先去準備一下。今天就不用來了，從明天開始，順序過來吧。”丁云看了看表，現在已經是八點半左右了。
那兩個最先來的學生這時站出來，一人手里拿著一個包，放到桌子上，“兩位老師，這是我們給你們買的禮物。不收費接收我們實習，我們感激不盡。我們現在也都沒有什么錢，這就當……”
丁云瞟了那兩個包一眼，皺了皺眉頭。他深吸了一口氣，“拿回去。”
兩個學生一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