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你說呢？”魯室輝笑了，笑得有些囂張，“首先，我可以把實習的學生，讓我爸全撤回去。其次，我可以把任意一個按摩店，列入學院的黑名單，讓學生再也來不了。另外，我還可以讓這些學生的實習經歷九六作廢，白白在你這兒干一年，回頭畢業都畢業不了。以后，你覺得，還能有人來么？”
丁云皺了皺眉頭，暫時沒有說話。
魯室輝上下拍了拍手，然后往沙發上一拄，站了起來，“大家都是生意人，我也不會怎么逼你太緊。兩天時間，后天這個時候，我等你的電話，或者在我店里見。如果你沒有消息，不好意思，那我就要用我的手段了。”
說完，他把手伸進褲子的口袋里，摸摸索索了一陣，掏出一張壓得有點兒皺皺巴巴的名片，順手丟在了地上，晃當著胳膊，揚長而去。
丁云瞟了一眼，名片上寫著登堂入室按摩店。
曹步走過來，極為不滿地道，“特么的真黑啊。一個月兩千，一年二萬四，十個學生，一下子就是二十四五萬！”
丁云搖搖頭，“沒利益，他又怎么會來找我？”
“那現在怎么辦，老板？雖然說，他所列的全是霸王條款，但是，他是以學生的前途為要挾，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理啊。而且，我們跟學生說了不收費，沒法改；自己掏錢給他，十幾萬，也不是個小數目。”曹步顯得有些無助，在屋里來回踱了幾步，喃喃地道。
“先……”丁云還沒有說完，就聽魯室輝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哎對了丁老板，忘了件事。”
他晃晃悠悠地又走了進來，“既然來了，不體會一下你那被傳得神乎其神的按摩技法，似乎也是一個遺憾。要不，你給我按按？”
“成。”丁云什么也沒有說，邁步的時候，故意一腳踩在了他那張名片上，“來按摩的，我向來歡迎。”
魯室輝見到了丁云那一腳，面上也是露出了不悅之色。但他沒有說什么，只是在進里屋的時候，使勁兒掀了下隔簾，弄得呼啦一響。
丁云什么也不說，跟在后面，等他自己擺好了姿勢，說了按哪兒之后，運起舒筋理運訣，一絲不茍地按了下去。
魯室輝的身子微微一顫，半分鐘后，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行，丁老板這手法，我服。我突然有個想法。要不，你到我的店里去，掛名掛個兼職教員，專門教實習生？這樣的話，我一宣傳，估計實習的人，能翻個一倍。到時候，我給你百分之十的抽成，也就是每個人你能抽到兩千四。怎么樣？”
他似乎是怕丁云拒絕，“我說的掛名，就是真的只掛名，不用干活。當然，你可以每月，或每季度講個課。其他的，我會幫你全部安排好。這對咱們兩個，可是雙贏。嗯，這樣吧，我再讓讓，給你抽百分之二十，每個學生四千八。算了，干脆五千吧。”
丁云沒有應聲。
因為他在看腦子里的圖像。
圖像之中，魯室輝緊捂上腹，疼得在地上直打滾。在他身邊，一個姑娘嚇得手足無措。
這是什么情況？
可是，這個畫面一閃而過。
見丁云沒有反應，魯室輝道，“行，我還是給你時間考慮。兩天，依然是兩天。如果你答應了，到時候，你這里來實習的人的抽成，我從百分之五十，降到百分之四十。”
丁云這時輕輕一笑，“魯老板，或者叫魯公子。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魯室輝好不容易等到丁云說話，以為丁云是要討價還價，語氣顯得有些急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