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內容不短,但是卻沒有什么條理,不僅有錯別字和重復詞,有的地方還有明顯的語義不清。
“丁顧問,我是韋伯理事。想這幾天明天找你聊聊天氣,還有些過往的事情給你透透氣,互盈互利避免互相傷害。希望你九六能拔冗,具體時間明天我定具體時間和地點。”
丁云原來在會議上,聽過韋伯發言。不管有稿沒稿,他說話都算是有板有眼,就算有時候思想站位沒有那么高,但是在文通字順上,還是沒有問題的。
今晚這個短信,很明顯他不在狀態。最合理的解釋是,他喝多了。
出于禮節,丁云還是回復了一句,“按韋理事的安排辦。”
之后,他把手機放到一邊,躺了一會兒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丁云是被敲門聲吵醒的。看了看時間,才過六點,迷迷糊糊地問了一句“誰呀”,結果聽到了阮清漓的聲音,“是我。”
丁云一驚,睡意全無。
阮清漓住的地方離這里可不近,現在這個時間到這兒,那她最少得五點出頭兒就出來了。一想到她也處于驚嚇之后心理最脆弱的時期,丁云更是怕又有什么特殊的事情,一邊略顯慌亂地穿著衣服,一邊道,“稍等稍等,我還沒起床呢。”
四五分鐘后,丁云把被子簡單地團了團,走過去開了門。
阮清漓站在門口,手里拎著點兒吃的,兩步就走了進來。
她面上沒有什么表情,但是從略微發腫的眼袋和眼球上為數不少的血絲,就能猜到她肯定睡的不好。
而且,盡管她化了妝,卻明顯不如以往精致,甚至連頭發梳得也略顯草率。
“你這是……”丁云陪著她先在桌邊坐下,有點兒不知道該怎么問。
阮清漓強笑了笑,“你先去洗漱吧。沒什么事,就是睡不著,自己也呆不住,就出來開車兜兜風,然后不知道怎么著就到了這附近了。剛好,時間也差不多了,來你這兒看看。”
“哦。”丁云又觀察了她幾秒,確定沒有什么太特殊的表現之后,拿起自己的臉盆和洗漱用品,跑到外面洗了漱。
再回來是三四分鐘之后,阮清漓已經把那些吃的擺出來了,自己輕輕一下一下啜著一杯豆漿,還是有點兒心不在焉的樣子。
丁云在她邊上坐下,也拿過一杯豆漿慢慢喝著,“昨天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也沒有真正發生什么,你也不用想太多了。要是不從這個陰影中走出來,把自己身子再搞垮了,不值得。”
阮清漓“嗯”了一聲,“你放心,我能想得開。就是心里憋得慌,早上想出來轉轉。”
她說著拿起一根油條,咬了一口又放下,明顯沒有什么胃口。
丁云同樣也沒有什么胃口。不單是因為阮清漓,還因為魯室輝這事兒沒有解決。再加上,今天又多了一個韋伯的邀約。
強咬了一根油條之后,他看著阮清漓道,“要不,我再給你按按?”
阮清漓抬起頭,輕輕一笑,“行啊。我感覺,每次讓你一按摩,我都特別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