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登堂明顯有點兒激動,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直接“撲通”就跪地上了,“丁老板,算我替犬子求你了……”
丁云哪兒能無緣無故受如此大禮,忙把他扶起,“大叔,有什么事,好好說。這樣吧,你不便說,我們出九六去。”
他轉身叫了一聲,“曹步,你先看著點兒。”然后又對這些等著排隊的人道,“實在不好意思,我這去處理一下。”
來丁云這里按摩的人都通情達理,一個個點頭道,“丁老板有事兒先忙,先忙。”
丁云一只手扶著身上微微發抖的魯登堂,直接出了按摩店的門。
兩個人出去之后,按摩顧客之中才有人低聲道,“這個人,是不是咱們醫科學院的院長啊?我感覺在電視報紙什么的都見過呢。”
“不知道,但你一說,還真有點兒眼熟。可是醫科學院的院長,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怎么會跑到這兒來給丁老板下跪?”
他們的聲音雖低,里面的曹步還是聽見了。略作思索,他拿過手機,給丁云發了個消息:老板,那個人可能是魯登堂,當心有詐。
曹步的來電和消息,丁云都是專設的鈴聲。這邊手機一響,丁云第一時間拿出來看了一下。
魯登堂也基本是這會兒再開口的。“丁老板,我是魯室輝的父親,魯登堂。此前,可能是室輝不小心觸犯了您,希望您能大人不計小人過,放他一碼,給他一條生路。”
丁云經曹步一提醒,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對魯登堂的這個說法和語氣卻還是很不理解。“魯院長,你這說法,是什么意思?我和令郎確實是有過接觸,但是我并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也沒有到把他逼到絕路的地步。”
魯登堂說話顯得有些小心翼翼,“對對對,丁老板已經寬宏大量了。但是,犬子現在躺在醫院之中,就吊著這么口氣,丁老板要是再不解除蠱毒,只怕室輝就要沒命了啊。丁老板,”
他走到丁云前面轉身,擋著丁云的路,“我知道,室輝是做的不對,你對他下蠱,只是要教訓他一下,他的錯,我全替他擔著。有什么要求,要多少錢,我都出,我只求你把蠱毒幫他解了,給他一下改過自新的機會。”
下蠱?蠱毒?丁云聽了幾次才想到這兩個詞,可是卻又無法和魯室輝之間搭上什么關系。“他現在怎么了?”
魯登堂的表情黯淡下去,“在重癥監護室躺著呢。雖然做完了手術,可是醫生說也不樂觀,聽那意思,似乎已經……”
他說到這里,眼圈一紅,差點兒沒哭出來。過了幾秒,才又道,“我是后來才知道,他來過你這兒,你說了他要注意肚子。丁老板,我和室輝,這段時間都在研究巫蠱之術,我知道,一定是你博學多才,使用了巫蠱之術,給他下了蠱,假扮成了嚴重的胰腺炎。可是,看在咱們都是學醫的份兒上,你還是饒他一命吧。”
他說這些,讓丁云有些哭笑不得。和巫蠱扯上關系?虧你還是個醫學院校的院長!
但是,看他的表情如此急切,又讓丁云無法直接反駁,只能又問了一句,“院長,事情可能并沒有你想的那么復雜。”
魯登堂明顯聽錯了丁云的意思,“對對對,不復雜。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能辦的,馬上去辦,我不能辦的,想辦法去辦,只要能保住我兒子的性命,我什么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