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漓把車慢慢停到店面前,丁云下了車。兩個人沒有再多說什么,阮清漓直接驅車而去。
店門前的人,也在這個時候轉過身。
韋伯。
他的臉上帶著一種陰郁,眼神之中充滿了怒意。
見到丁云,他并沒有直接說九六話,而是看了看阮清漓開走的車。
丁云走上前,“韋理事,這么早,找我有事?”
韋伯奇怪地笑了笑,“丁云,原來我只是以為,你真是個學生初入此道,白手起家。可是沒有想到,你還真是深藏不露。”
丁云有些不解,“韋理事是什么意思?”
韋伯嘆了口氣,“沒什么意思。只是看你接送的車都是百多萬,突然感覺心里不太平衡。想我這時候,連個十萬的車都沒有。我昨天還在想,你怎么能有膽量對我那么生硬。原來,你是個富家公子哥,還是隱形的富家公子哥。”
丁云知道他誤會了,卻也并不作解釋,“韋理事此行,應該不是來看我的吧?”
韋伯哈哈一笑,“看你?我沒這閑心。我是來告訴你,昨天,我開車撞了一下,醉駕,估計很快要公訴判決。你知道,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就不會出現這件事。所以,不管你愿意不愿意,這事兒,我都會記在你的頭上。還有,”
他深吸了口氣,表情一下嚴肅起來,“我這回,判應該是六個月。咱們倆的恩怨,六個月之后再算賬。不管你是真的白手起家,還是背景上家大業大,或者是傍了什么大小富婆,丁云,我要算的賬,一定會算。”
換成剛剛畢業時,對于這樣的話,丁云可能還會往心里走走。但是現在,他已經聽過太多次了。輕笑了笑,“行,我無所謂。”
“那就走著瞧。”韋伯扔下一句話,就準備離開。
可是才邁一步,他就聽見咔咔咔咔的握拳掰手指的聲音。
一轉頭,見曹步站在丁云的身邊,晃了晃脖子,又是咔嚓一響,儼然一副高手保鏢的樣子。
韋伯輕咬了下牙,瞟了他一眼,什么也沒說,向著路口走去。
丁云和曹步進店,曹步才道,“老板,看來你又有了個對頭啊。”
丁云搖搖頭,“我可從沒主動想過去惹誰。不過,誰要惹我,那就走著瞧。”
曹步哈哈大笑,“好魄力!”
話音剛落,他們的店門被推開了。
三個人排成一排橫著進了店,把店門擋了個差不多。
最中間的一個,丁云和曹步都認識,就是那天在店鋪之中,欲對阮清漓行不軌的男人。
而他兩邊的,每個都是肩寬體壯,看起來就不像是善茬。
丁云先迎了上去,“三位來店里,是要按摩么?”
中間那個人冷笑了笑,“怎么,還想裝成不認識?你們兩個,可讓我一頓好找。”
“找我們有那么困難么?”丁云在椅子上坐下,“我們兩個光明正大,可是從來沒有做過什么欲圖不軌之事。”
那男人道,“那是因為你們沒本事。有本事,一天玩十個都不為過。”
“哧。”丁云直接笑了出來,“有本事也得能玩成才對。人玩不成,卻自己被打趴在地上起不來,這也叫本事?”
被人提到痛處,那男人面色再變。他轉移了話題,“行,咱們長話短說。知道我今天來干什么的嗎?”
丁云看看他,又看看那兩個大漢,“來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