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云掛斷電話后,向阮清漓說了一聲,到門口攔了輛出租車,就往自己的店走。
中午這段時間交通情況挺好,加上路上走得比較順,大概二十來分鐘,他就到了店里。
這會兒是店里例行的休息時間,沒有顧客。從店門外,就能看見曹步坐在外間,收拾著自己吃完的外賣。
在外間沙發上,坐著兩個人。由于光線的關系,看得并不真切。
丁云付錢下車,走到門口便已發聲,“我回來了。”
曹步迅速轉頭,“老板。”
隨后,他指向沙發處,“這兩個人,等了你一段時間了。”
丁云的目光看過去,那兩個人也剛剛好轉過頭來。
一見他們,丁云有些意外。但是沒有什么理由的,他又覺得有些心安。
因為好歹,兩條人命是保住了。
坐在那兒的,是魯登堂和魯室輝。
一見丁云,魯登堂馬上站起來,然后突然又“撲通”一下跪在丁云面前,彎腰下去就磕了個頭。
魯室輝的動作雖然也有點兒猶豫,但也跟著照做,頭往地上一伏,便沒再起來。
丁云和曹步哪料到會有這一出。他們兩個上前,一人一個,把兩個人扶起,坐到沙發上,“魯院長,你這是什么意思,我丁云可真是受不起啊。”
丁云說得有些哭笑不得。畢竟,那是個與自己父輩年齡相仿的老人。
魯登堂眼睛居然已經濕潤,“丁老板,這是,唉,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謝你!我也是學醫的,自然知道生命的寶貴。要不是你那天提醒我,定鬧鐘,準備速效救心丸,我這老命可能就……就交待了呀。”
他說到這兒,眼淚居然還是沒忍住。
抹了兩把眼睛,他又道,“還有室輝。你本來都提醒了,是他自己不注意,也不理解。你說,我們兩個怎么就這么眼拙呢?這么一個高人在這兒,居然還當你說的東西是蒙人的!特別是室輝,”
他轉過臉去,“你說你,不識泰山也就罷了,居然還跑來跟丁老板叫囂,談什么條件?你這不是眼拙,你就是眼瞎啊。”
魯室輝大病初愈,本身的氣色就不好,這時再一尷尬,臉色更為難看,低著頭不停地輕點,“是是是。丁老板,是我錯了,是我錯了。”
丁云這下才摸清了他們的來意。
實際上,每周,都會有這樣的顧客過來。他們基本上都是被丁云無意中檢出了疾病,確診或治療之后,向丁云來道謝的。
面對這樣的事兒,丁云已經淡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