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下班,阮清漓打來了電話。她先是問丁云店面的事考慮怎么樣了,如果用錢,隨時可以拿出來。
丁云很直接地告訴他,店面有了,人也找好了,明天就會著手進行改裝。
阮清漓顯得很是興奮,“是么?那太好了。另外,告訴你一個有意思的消息。”
“什么消息?”聽阮清漓的語氣很輕松,丁云也沒有太往心里去。
“那個馬副院長,徹底落馬了。今天,到我店里來按摩的人說,他被人舉報了,而且舉報的還不止一個人。上面直接下來查,然后控制了。聽說,他涉及的事兒還不少呢,想跟咱們這樣違規合作,是小事,更大的,什么回扣提成之類,應該都夠判啦!”阮清漓說完,在那嘿嘿直笑,“想想就覺得舒服。這種人,真是活該。”
丁云聽完,也是覺得心里極為暢快。
阮清漓又問,“晚上有時間沒有?要是有時間,一塊吃飯慶祝一下。”
丁云略帶歉意地道,“今晚還真不行,約了個人,有正事。”
阮清漓也不挑什么,“行,那你忙你的正事。有時間咱們再約。”
下班之后,丁云走出店面,見嚴敬的車已經等在路邊。他和曹步打了個招呼,坐上了嚴敬的車而去。
車一直開到了市里的另一個區,在一處古色古香的飯店前停下。司機帶著丁云,上了六樓,在六七八包房內,見到了嚴敬。
除他之外,包房里還有兩個人。
男的與嚴敬年齡相仿,但是白頭發卻多不少。雖然他五官均稱,面帶善相,卻掩不住滿面的愁容。
另一個女的也類似,雖然看起來年齡比任我意要小十歲左右,卻也顯不出什么年輕的活力來,情緒低沉,細看眼中還有不少紅絲。
嚴敬這時候上前介紹道,“來了來了。這位,就是我剛剛說的丁云丁老板。這兩位,一個是我的好兄弟,做鋼材生意的任我意,一個是他家嫂子,袁笛。”
任我意大方地點了下頭,上來和丁云握手。袁笛似乎情緒又有點兒失控,強行鎮定了一下才過來握了下。
四個人坐下,嚴敬吩咐服務員上菜。由于來意明顯,也沒有人賣關子,任我意直接開口道,“我聽嚴總說,丁老板雖然主司按摩,卻也對經絡占卜有些研究?”
丁云并不否認,“只是略通一二。”
任我意又道,“那,我家的事,嚴總應該告訴你了吧。我兒子已經失蹤兩天了,生死未卜。現在我和老婆,寢食難安。所有該想的辦法已經都想過了,可是就是沒有線索。不瞞丁老板說,我這個人,原來是不信這套的。可是嚴總說,你和那些騙人的不一樣。所以我就想,還是試試吧。”
袁笛這時候也道,“對對,要是你能幫我找到我們的兒子,一百萬兩百萬,我們都出,嗚嗚嗚……”
她明顯是沒有太經過事的樣子,一說起來,馬上眼淚就流下來了。
丁云深吸了口氣,“任總,我也說實話,這我得試試。要是趕得巧了,事情迎刃而解。要是不巧,這一次的經絡占卜,可能也找不出什么特殊的線索,可能需要連續幾次。另外,我會經絡占卜一事,還望任總和夫人,不要輕易往外透露。”
任我意的表情很是復雜,“自然,自然。那,我們先吃飯,吃完就試試?”
服務員這時候才上了兩個菜。丁云也不想擺架子或賣關子,直接道,“要不這樣,我先給你們看看,看完再吃吧。”
任我意想了想,“行吧。”
嚴敬這時在邊上直接插了一句,“我就說,丁老板,夠意思吧。這為人,急人之所急,想人之所想。”
任我意這會兒已經站了起來,“不知道你的經絡占卜,需要我干什么?”
丁云輕輕一笑,“沒什么要求,任總到沙發去吧。我的經絡占卜,是基于特殊按摩的。”
任我意這時有些將信將疑,走到沙發邊坐下。“我需要躺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