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丁云停下,任我意馬上起來轉身,“丁老板,怎么樣?”
丁云沒立即說明,而是看向袁笛,“我再給夫人推一下,綜合判斷吧。”
任我意的表情居然變得輕松了一些,慢慢走到自己吃飯的位置上坐下。袁笛過九六來,也像是任我意一樣坐在丁云身前,“我也是從肩膀開始?”
丁云道,“對。準備好了就可以開始了。”
與此前一樣,丁云的舒筋理運訣開始運轉。
在靈力按摩帶來的愜意之下,袁笛也閉上了眼睛。
丁云所希望的畫面,也在同一時間出現了。
畫面之中,袁笛身處一個極豪華的房間。她坐在沙發上,不管是衣著還是服飾,都略顯凌亂。沙發的另一頭,一個光著膀子的男人正在抽煙。
將煙頭掐滅后,他長吐一口氣,“孩子找著沒有?”
袁笛搖頭,“沒有,不知道被他藏到哪去了。”
“不知道就不找了?”男人突然大吼一聲,把袁笛嚇得一哆嗦。“就這些地方,怎么可能說藏就藏起來了?”
袁笛反應了一會兒,但是隨后立即站了起來,如同一頭猛獅一般吼了起來,“你叫什么叫?特么的我就不著急嗎?誰知道任我意弄出那一出?你有本事,你去找,少跟我在這兒逼逼!”
她在畫面之中的表現,與現在餐桌上的表現完全不同。
那個男人一時沒了氣兒,聲音也溫柔下來,“你生什么氣呀,我這不也是著急么。”
“著急,你干什么都著急。當年要不是你著急,我能懷上你兒子?后來要不是你著急,非逼著我家要結婚,我爸能和我翻臉,情急之下為了保住面子,最后把我和任我意弄到一起?這回,要不是你著急,他任我意能聞著風兒,把兒子藏起來要挾我?”
袁笛抓起桌上的一個杯子,使勁兒摔到了地上,“你現在還來怪我你?你是不是著急,我趕緊和任我意離婚,然后你上位,到我家去,讓你一下子從土雞變成金鳳凰,成為人上人?可是,這是能急的嗎?現在可好,你一急,任我意就抓到了把柄吧?”
她又坐回沙發上,長吐了口氣,語氣相對緩和了一些,“本來我想,把事情做成全是他的過錯,然后讓他凈身出戶,什么都不帶走。現在好了,引發了他的警覺,他現在連送到床上的女人都不碰了!硬是要離,人家能分走我一半的財產,一半,知道么?你給我帶來了多大的損失?”
她突然又奇怪地笑了笑,“實在不行,咱倆就這狀態得了。你也別求上位了,現在這樣,要住有住,要錢有錢,我供著你,養著你,不也過得挺舒服?你的兒子,還有任我意在養著,你啥負擔沒有。”
那男人咬了咬牙,“對,是我不對,都是我弄砸的。我知道錯了,咱們還是按原計劃行事,我再想辦法找找……”
“等你?黃花菜都涼了。干啥都得等你,大事要等,小事也得等,連快活一下也得等你有反應,我覺得現在怎么就這么看不上你呢?真不知道為啥這些年你變得越來越廢物。”
袁笛說完,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轉身走了。
只剩下這個男人自己,也拿起一個杯子,狠狠地砸到了地上,“特么的母老虎,就知道作威作福!我廢物?行,你等著。我這幾天就去砍了任我意,等我進了你家門,把你也搞死,讓你所有的東西,全成我的!”
畫面消失時,丁云不由得一激靈。
這家里的情況,大概的脈絡,丁云算是理清了。他停下手,想了想道,“基本的脈象,我已經摸清,不過還要回去系統推演一下。這樣吧,我們先吃飯。”
袁笛還是帶著那種淡淡的愁容,走回了飯桌上。
菜已經上齊了,但是幾個人都沒有動筷子。
丁云笑了笑道,“任總不用這么壓抑。雖然我還不能完全推演完成,但是我能感覺到,貴公子性命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