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云背后,袁笛已經嚇得“啊”一聲尖叫了出來。
柳溪手往身后一摸,直接把門關上,然后從里面反鎖了一下。他的目光后移,看著袁笛,“賤人,叫什么叫?這兒是你的棺材,不是你的床!”
說著,他的刀猛然往下一砍,“咔”一聲響,把邊上一把椅子的靠背砍掉了三分之一。
袁笛被這一下又驚得叫了一聲。阮清漓雖然還算鎮定,可是身子也不由自主地一哆嗦,輕輕地握住了丁云的手。
丁云發覺自己的心也在撲通撲通直跳。
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如果曹步在這兒,可能這個人并沒有太多威脅。可是,曹步現在不在。
他不太可能湊巧,帶著孔夢來這個地方。
而在這個房間中,柳溪以一對三是不假,問題是,三個人中,兩個是女人,只有丁云自己是男人。更何況,兩個女人中,那個只會驚叫的袁笛,百分百不能發揮什么作用。
丁云把身邊的椅子稍微挪了一下,將阮清漓擋在身后,又稍用力把她向后推了推,抽回自己的手,看著柳溪,“你想干什么?”
柳溪冷冷一笑,“你覺得,我能干什么?我還在納悶,為什么這個賤人對我突然冷淡了。前天晚上,我才發現,原來是她在接觸你。你們到底發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她甩了我,一定和你有關系!”
他的刀入往前一送,直指著丁云的前胸,“我還以為你是什么大人物貴家公子呢,能把這個賤人勾引走,用了下百什么識圖手段才知道,你特么的原來就是個按摩店的老板。難不成,你給這個賤人特殊按摩了?按爽了吧?我呸!我不管你們按什么了摩什么了,今天就把你們在這兒一塊兒交待了!”
丁云深吸了口氣,試圖平息柳溪的情緒來給自己尋找機會,“柳溪,你要知道,殺了我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你也活不成。”
“是,我知道。”柳溪的笑容逐漸變得有些猙獰,“那又如何?我怕什么?我跟了這個賤人十多年了啊,到頭來,我一場空!十多年,什么概念?你們活了幾個十多年?人這一輩子,又有幾個十多年!”
他喊得聲嘶力竭,持刀的手都在微微發抖。
“十多年里,我像個狗一樣地捧著她,供著她,開始是為了愛,行,為愛我能付出一切。可是后來我卻發現,我更像是個她發泄的工具!她對我,哪兒有一點兒愛?我就像她養的一條狗,而且是圈在屋里,從不會拉出去溜的狗!”
“她不開心時,拿我出氣,她開心時,拿我來愉悅她自己。她問過我什么感受嗎?她當過我是她兒子的爸爸嗎?從沒有,沒有!我想看看兒子,她都不讓,不讓!”
“后來,我也覺悟了。對,我就是個小三兒,對吧。我不愛她了,我就當個從她那兒得好處的小三兒,行了吧?我跟她要錢,要房要車,要一切我能要的東西。她不來時,我就去找別的女人,我的生活不也愜意么?而且,我有盼頭。我知道,她遲早要離婚,我一定能上位,因為我是她兒子的爸爸!”
“可是,結果呢?在我十多年追求的夢想就快實現時,你特么的出現了!你特么的,把我的夢給破滅了!她把我甩了,甩了!從那天晚上起,我將一無所有,包括我十多年的青春,也沒了!我恨這個賤人,我更恨你!我的人生沒有了意義,行,那咱們就一起死!”
說著,他手一揚,砍刀直接沖著丁云就揮了下來。
袁笛在后面,又是“呀”一聲尖叫。阮清漓也是面帶恐懼,身子不由自豪感主地發抖。
丁云把他的動作看得清清楚楚。他其實早有準備,右手抓起椅子使勁兒往上一揚。
這一揚,發揮了大作用。
椅子本身就長,掀起來時,椅子腿不偏不正打到了柳溪的下巴上。而那把刀,直接釘到了椅子的坐板處,牢牢嵌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