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不了又不丟人。”丁云說的很輕松,“人家是醫院康復專業的,你一個按摩店的,怕什么?他贏你,是天經地義,你贏他,是他沒本事。派誰參加,把名字發給我,我要應戰了。”
說罷,丁云掛了電話。
當天晚九六上,這個戰書和應戰帖,馬上成了熱門話題,無異于當年自由搏擊挑戰什么極武術一樣。
下班前,曹步走過來,表情有點兒為難,“老板,我想跟你說個事。”
丁云跟他一起坐下,“怎么了?”
曹步憨厚地笑了笑,“你和鮑子順那個挑戰應戰事,其實,我也想參加一下。本來,這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挑戰,但是我看阮總那邊的史瑞也要參加,所以想,我是不是也可以……”
丁云搖搖頭,“你先不要參加了。”
對丁云這個回答,曹步很是意外。他本以為,只要自己提出來,丁云就應該能答應。“為什么?”
丁云道,“本來,我也想讓你參加一下的。但是后來,我又覺得不合適。鮑子順這個人,有沒有真本事,我不知道。但是,我一定能贏他。”
曹步這會兒有點兒焦躁了,“那你是怕我贏不了他?其實,我的手藝現在比史瑞要好。”
“我知道。”丁云點點頭,“這一點上,我相信你。而且,我也覺得,你應該能贏他。但是我就是怕你贏了他。”
“為什么?”曹步被丁云說得一頭霧水。
丁云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就叫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你還沒有在按摩大賽上公開露過臉吧?你的技術,雖然不錯,可是在我這里,人們并沒有更多關注過吧?越是沒有人關注過,就越是一匹黑馬。”
丁云笑了笑,“我為什么不參賽,你是知道的。那些人眼里,我才是他們的敵人。可是他們不知道,在我們店里,還有你和方老。你們兩個中的任何一個,都有可能競得狀元的實力。而這一次,若是你在比賽中露了面,特別是再贏了鮑子順的話,豈不是我們的計劃,要被他們識破?”
丁云的語氣之中開始帶著些無奈,“就像今天阮清漓說的,按摩狀元這個頭銜,我應該在比賽之中去贏回來,而不是和上次一樣在賽后補追什么金狀元。但是為了李琳玲的安危,我沒有選擇。所以,我把希望寄托在了你們身上。要知道,”
丁云看著曹步,眼中全是真誠,“要知道,雖然你和方老一直叫我老板,但是,我并沒有把你們當成雇員,而是當成兄弟。憶清正這個館子,是我們共同的家。按摩狀元這個頭銜,不應該僅僅屬于我,而是應該屬于這個店。你明白嗎?我可以不參加,但是,我們的店要參加。只要咱們的店把這個頭銜帶回來,我就同樣感覺是榮譽!”
丁云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動作中全是托付之意。
曹步沉默了一陣,再抬起頭時,眼中已經全是斗志。“老板,我明白了。是我之前想的少了。我一定會好好準備!”
丁云笑著起身,“走,咱們倆去喝一杯。”
第二天一早,鮑子順的挑戰在網上持續發酵。整個按摩界,都已經為之所動。
因為,這是首次有醫院的人員向按摩師提出挑戰。
就像是丁云給秦妍打電話時說的一樣,長久以來,醫院的推拿按摩,與按摩店的推拿按摩,一直被當成兩個不同的行業。一個是治療性質,一個是保健性質。
這就像是藥品與保健品一樣。
藥品是治病的,保健品根本上只是一種有益健康的食品。
雖然說,在保健按摩行業,也有很多人是醫學院校推拿按摩專業出身的,但是,不在醫院,就無法從事治療性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