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顯為的語氣表情更是隨意,“行,你說了算。你看,我就說,我是你的貴人吧。這多條線索,你得省多少事兒,早回多少天家吧你說。”
丁云看他們進去,抬頭又對外面的那些顧客道,“大家要按摩的,可以進來排隊了啊。剛剛就是小插曲,小插曲。”
說著,他打開了墻上的電視。
一首歌飄了出來,“人間正道是滄桑,人要活的踏踏實實坦坦蕩蕩,不要為了名利把別人傷……”
丁云知道,到這里直接來找方顯為按摩的,有不少都是他的老關系。因為他當時的特殊身份,所交往的人各口各界的都有。
但是他沒有想到,方顯為的交際圈中,還有這么高層次的人。
等那個小平頭走后,丁云才問了一句。方顯為只是簡單地說,那是當年他去做臥底之前,給他做思想工作的人之一。后來,調來調去,就調到紀委去了。
至于那人的名字和現在的職務,方顯為沒有說,丁云也沒有問。
由于現在按摩的人數多,丁云等人的吃飯時間壓縮得很緊。到了將近一點,三個人才端上飯碗。
才吃了沒有幾口,門口處就有人又來了。丁云一邊放下碗筷一邊道,“不好意思,現在是中午午休時間,如果要按……”
他沒有說完,就停住了。
因為這個人,絕對不是來按摩的。
鮑文。
他穿了一件很正式的衣服,卻一點兒精神也沒有。到了店里,沖著曹步和方顯為強笑著點了點頭,他才半彎著腰,一副討好的表情,“丁老板?那個,有點兒事兒和您商量一下。”
丁云放下碗筷,也沒起身,“屋里都是自己人,鮑院長不用客氣,坐下說吧。”
鮑文小心翼翼地坐到了沙發上,身子前傾,先是又看了一眼曹步和方顯為,才道,“那個,我是來替子順賠個不是的。這小子,今天自己喝酒喝多了,凈到處瞎說話,還到你這兒來鬧,真是不好意思啊。”
丁云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嗯。”
鮑文又道,“我聽說,當時他在這兒瞎說,被人錄音了。回去他跟我說了情況,剛剛我接到電話說讓我去配合調查。丁老板,是這樣,前面咱們有啥過結,還是希望你大人大量,別太當回事。子順那孩子從小被他媽慣壞了,不會辦事,也不會來事。”
丁云還是輕應了一聲,“嗯。”
鮑文強笑了笑,“丁老板,您認識的人多,層次高,哪兒是我們這種小人物能比的呀,對吧。我希望,您能幫我們打個電話,說明一下,子順就是喝多了瞎說的,成不?到時候,我們也說他就是喝多了來乍乎你的,成不?回頭,咱們都好說。昨天那比賽,咱們也算是認識了,有這基礎,以后咱們也就是朋友了。”
一邊說,他一邊從兜里掏出了一張銀行卡,放到沙發的一邊,“丁老板,這事兒,真就拜托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