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云的右手,自然而然地握住了大三子的手腕,“你們想干什么?”
雷老板的笑容有點兒猙獰,“我們干什么?我們什么也不干,我們是來賠錢的。只不過,我們的錢賠了,咱們的賬也得算。我聽說,最近,經常出意九六外事故?”
他看了看窗外,“這二樓吧,要是一失足掉下去,可是夠難受的,死不了,卻肯定殘。”
雷老板這會兒走到阮清漓面前,“阮總,你這大好的青春,也總不能就毀在這個小子手里吧?我敢打賭,要是你摔殘了,他肯定會另尋新歡,你信不信?”
他剛剛說完,門被從外面“咣”一下踹開了。
這一下力度極大,門框上的鎖槽連帶著木頭直接碎裂,飛了出來,落到了雷老板的腳邊。
在門外,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大步走了進來。
他穿著一身休閑服,但是每一步似乎都很有力量,走得極穩重。
他的臉有些黑,額頭上一個刀疤,顯得十分醒目。
在他身后,是六個戴著墨鏡的年輕人。
進屋之后,見到此情此景,他用鼻子“哧”了一聲,微微一笑,“你們干什么?”
而他的第二句話,語氣驟然變冷,一股不可侵犯的威嚴之氣直接釋放了出來。
“在這個市里,誰敢動我的女兒!”
話音未落,他腳下發力,直沖著雷老板而去。
雷老板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他揚起一拳直接轟倒在地。
大三子一見自己的老板挨打,也顧不上手里的丁云了,把他往后一推,拎著刀就沖了過來。
不過,他沒有能近得了這個人的身。
沒有任何花哨的動作,那人只是看準空檔,又是一拳揮出,直接打在大三子的咽喉處。
大三子只覺得腦袋里嗡一聲響,一口氣怎么也上不起來,噔噔噔地后退了好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臉憋得通紅。
阮清漓那邊的人,見此狀也想上前,卻被這人帶過來的兩個人先后架住,奪了刀,直接摁倒在地。
雷老板緩過了點兒勁兒,從地上狼狽地爬起來,從嘴里吐出了一顆牙,“你,你是她爹?”
阮清漓的父親一臉的蔑視,“怎么,你懷疑?”
雷老板也算是經歷了不少事兒的人,吃了一拳的虧,這會兒卻并沒有馬上計較,“那你來得正好。她帶走了我們的人,我要向她要人。”
“她帶走了你們的人?”阮清漓的父親看了看自己的女兒,“帶到哪兒去了?你們找不著了?那,她向你們要錢了?要挾你們了?還是怎么了?”
沒等雷老板回答,阮清漓道,“我不知道他們說的小五子是誰。”
阮清漓的父親這會兒攤了攤手,“行,你現在聽見了?她不知道。難道,你還要來個屈打成招不成?兄弟,”
他上前,抹了下雷老板嘴角的血,“辦事可以,但是得講規矩。在你的地方,講你的規矩,在我的地方,就得講我的規矩。我女兒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在我面前,她才是真理。”
雷板突然哈哈笑起來,“行,行。那好,我認栽。大三子,咱們走。”
說完,他也不等自己的手下,一個人先離開了。
大三子和另一個人掙扎了幾下,從地上爬起來,快步跟了出去。
阮清漓的父親,深吸了口氣,看了看自己的女兒,“他們沒傷到你吧?”
阮清漓白了他一眼,“我的事兒,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