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店內,其他三人均已經忙完,曹步和賀玉琢在張羅著中午吃什么。
丁云站在門口,舒了舒筋骨。一抬頭,見一輛車停在了自己的店門前。車窗降下來,阮清漓的父親阮威露出了臉,然后沖丁云招了招手。
丁云遲疑了一下,向那邊走了過去。
剛剛到車旁,門就打開了。丁云坐進去,心里多少有點兒不平靜。
阮威也不看他,“我叫你過來,只想告訴你兩句話。第一句,你的這個聯合行動,只怕是玩得有點兒大了。第二句,如果你遇到什么麻煩,不要引到清漓身上。”
丁云正想說什么,卻聽阮威又道,“年輕人,有沖勁兒,很好。但是,別讓自己的沖勁,大過了自己的能力。行了,你走吧。”
轉頭看看阮威,他依然是靠在車座上,一點兒表情沒有。丁云本來想問的話直接憋了回去,伸手打開車門,下了車。
不把麻煩引到阮清漓身上,這不用阮威囑咐。但是,他專門跑過來,跟自己說一句玩大了,什么意思?
回憶了一下,阮威的安神保健沙龍,確實也在被查通報的范圍之內。但是,若是因為他自己的店鋪被查來找自己,應該不會只是這樣說兩句話吧?
帶著疑問,丁云坐回了店里,一直到晚上還有些不解。
快下班時,孫遠程過來了。他帶著丁云到了一個相對安靜的飯店,找了一個包間,兩個人坐下。
菜點得也很家常,倒是比較合丁云的胃口。吃得差不多了,孫遠程才道,“我還真沒有想到,事情會與卞義相關。”
丁云輕嘆了口氣,他對此無法發表任何意見。因為這些人到底是誰,他并不清楚。
孫遠程自己喝了杯酒,“人們稱我為孫老九,你知道的。因為當時,我們有九個兄弟。其中,老大就是卞義。”
丁云知道他肯定要把前因后果說清,所以還是不發聲,一邊喝著自己的啤酒,一邊聽他講故事。
孫遠程的目光漸漸發散,“想來,這應該都有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前,我們手上還都不干凈。那時候,卞義便是我們的大哥,而傅亮,算是老三,齊飛和康軍,分別是老五和老七。說來也怪,但凡是偶數的,全都因為各種原因死了。t剩下的,就是我們從一到九的單數。”
“在最的一戰之后,我們一起金盆洗手,開始走向生意場。其實,我們剩下的幾個人,本來應該更加相互珍惜的,至少不應該產生敵意。而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最開始,我們相互扶植,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候,并且相對都有了起色。可是沒有想到,意外還是在一年后發生了。”
“我們當時打的最后一戰,對手叫做伍宗盈。我記得很清楚,是我給了他最后一刀,而且是沖著心臟扎下去的。包括我在內,我們認為他必死無疑。”
“可是,”孫遠程笑了笑,“可是,沒有想到,他居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