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義眼中居然浮起了一絲敬佩。他看向丁云,“這是你的女朋友?如此性情,如此敏銳的觀察力,將來可是個能成大事之人。”
言語之間,他的語氣居然柔和了很多,對丁云沒有了多少的針對之意。
沒等丁云回答,孫遠程說話了。“她可不簡單。她父親,是阮威。”
“阮威的女兒?”卞義的面上出現了一層難以掩飾的驚訝,“居然,居然是他女兒!難怪,難怪。”
說完,他又看了看丁云,“能成為他女兒的男朋友,倒也說明你確實是有些能奈。希望你不是把自己的本事,用到了邪門歪道上。”
丁云冷冷一笑,“邪門歪道?我只是個按摩師,本本分分做生意,偶爾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還能邪到哪里歪到哪里?在你那種隨便就找人殺我的行為面前,我不管如何做,都是正義。”
卞義并未爭辯什么,就像是早看穿了這一切一般,“以后,也許你能明白。小飛,告訴小毛,明天一早去復印病歷。”
之后,他也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其他人就那么坐著,誰都不說話,坐了很久。最終,丁云和曹步在客廳的沙發上睡著了。
再醒來時,是被敲門聲驚醒的。
一看外面,天已經亮了,墻上的鐘已經指向了六點十分。
小飛很快地開了門。然后,全身被綁得結結實實的康軍,被人從外面直接推了進來,“叭”一下摔倒在地上。
卞義也幾乎在同時,從自己的臥室走了出來。
康軍的表情顯得很是驚惶,“大哥,這是什么情況?為什么要把我綁起來?是不是什么事兒弄錯了?”
卞義坐到沙發上,冷目看著他,沒有任何感情地道,“你不是回家照顧病人么?去機場干什么?”
康軍的語顯得很沒有底氣,“我,我要去給我父親請個專家來會診,所以我才去機場……”
“你請的,是外國的專家?”卞義輕哼了一聲,“而且,你親自去請?這說不通吧?”
康軍開始回避這個問題,“大哥,大哥,你要相信我呀,我父親還在醫院病著呢……”
“是病著。”卞義道,“可是,按你所說,他病得那么厲害,你為什么昨天晚上不去看他,而是急著買了張去國外的機票?你沒有接什么電話,也不去醫院,更不與醫生交流病情,自己就能請專家了?你什么時候改學醫了?”
康軍依然是不回答問題,“大哥,我真的是要去請專家。如果你懷疑我的動機,好,那我不去也可以,在這里陪你們。只可惜,萬一我父親有個三長兩短,只怕我這做兒子的,就盡不到孝了……”
卞義瞟了他一眼,“哼。我說了,在真相沒有出來之前,任何人都不能離開。我讓你去看你父親,已經是讓你去盡孝了。可是,你沒有珍惜機會。既然你不想要這樣的機會,那就與我們一起留在這里,等著最終的結果吧。”
說著,他看了看時間,“嗯,再過一個多小時,醫院就上班了吧。只要復印到病歷,那當年到底是什么情況,基本上就一目了然了。到時候,該罰的罰,該獎的獎,該道歉的,一個也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