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方顯為突然吼了一聲,“在我面前,你還想撒謊?你現在就給我老老實實地說清楚,你到底是干什么來了?”
他說完看了看表,“給你三分鐘的時間。如果在這三分鐘之內,你不把事情給我說清楚,那我就要打電話了。”
說罷,他拿出手機,調出一個電話號碼,在余知房面前晃了晃。
看清這個號碼的姓名之后,余知房面色大變。
他的語氣之中有些懼意,“別別。我說。玄黃保健是我的店鋪。但是前兩天,在按摩協會與警方共同組織的突擊檢查之中,因為違規太多,被封停了。我來,就是想找丁云,不不不,找丁老板討個說法。本來,我是想在躺椅上躺著,讓丁老板按摩,然后想個理由找他麻煩,可是丁老板說按摩必須按他的規矩來,不給我按。所以,我就把躺椅搬到了里面……”
方顯為聽完,冷笑了笑。“行啊。你這還不算是找麻煩么?余知房,”
他的一只手指著余知房的臉,“我再告訴你一遍。當然,我放過你,是因為同情你的孝心。現在,一碼是一碼。你的店被封,是你自己經營不善。如果你膽敢來找丁老板的麻煩,我就把話放在這兒。”
他慢慢地呼出了一口氣,“當年的賬,現在還一樣算。你聽明白了沒有?”
余知房腦門兒上已經出了一層的汗。他頻頻地點頭,“明白,明白,我明白。”
“明白就給我滾!我要是再看見你踏入這店鋪一步,或者是我聽說你用任何手段來找丁老板的麻煩,對不起,那就公堂再見!”
方顯為說完,直接進了里間。
余知房在外間站了數秒,頭也不回地出了門,上了自己的車駛去。
里間之內,曹步直接迎了上去,低聲道,“方老,你行啊。你這霸氣,終于也有側漏的時候。我原來還總以為,你這所謂的按摩界的007,只是過去時了。現在才發現,方老風采不減當年啊。剛剛老板還覺得這個家伙棘手呢,居然被你三兩句話就打發了。”
方顯為呵呵一笑,“我這幾兩老骨頭,也得給老板出出力不是。等會兒再給你們細說。”
丁云把剛剛的顧客按完,送他走后,才回來問方顯為,“你原來認識他?”
方顯為道,“何止是認識。這個家伙,身上可是背著事兒的。”
丁云本也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這感覺就像是王三兒開始時對我的態度差不多。”
方顯為點點頭,“對。他其實有把柄在我的手里。當時,我臥底的時候,在司馬荊飛的隊伍之中,有一個人始終沒有被抓獲,因為他的身份一直未被警方查明。但是,我很清楚他是誰,甚至我們兩個見面都不下上百次。”
他深吸了一口氣,“他就是余知房。其實,那時候我也在猶豫,是否應該把他的情況提供出去。但是經過深思熟慮,我決定放他一碼。不是因為別的,就因為他的孝心。”
方顯為一只手慢慢地揉著自己的額頭,“司馬荊飛身邊的人,并非一個個全都是所謂的十惡不赦。像余知房這樣的人,當時有很多的無奈,處于半被迫的狀態。那時,我查到他時,心中的感覺,除了惋惜便是同情,卻沒有半點像對別人那樣的恨。”
曹步直接坐到了按摩床上,“到底是什么樣的事,能讓你有這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