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房靠在沙發背上,“先不急。這老東西雖然可惡,但怎么也算是有恩于我。要是把他惹急了,舊賬翻出來,不好受的是我。而且,現在事情的關鍵不是他,是丁云。讓我再想想,你先下去吧。”
保鏢點了下頭,輕九六輕地退了出去。
余知房緩緩吐出一口氣,“丁云啊丁云,別以為有方顯為給你撐腰,你就高枕無憂了。不讓你吃到苦頭,我余知房誓不為人!”
說到這里,他閉著的眼睛猛然睜開,其間怒光閃動。
丁云一邊給病人按摩,一邊打了個噴嚏。
他并不是迷信之人,可是無緣無故地,他又覺得這個噴嚏打得并不好。
一定是在人在念叨自己,而且是念叨不好的東西!
自然而然地,他想到了余知房。
就像是方顯為所說的,余知房能因為玄黃保健的事找上門來,就一定不會輕易放棄對自己報復的想法。至于后續會是什么樣的行動,根本無法預料。
丁云甚至覺得,如果他后面再來的話,倒是應該給他按一按,以借助舒筋理運訣的提示,來提前做一些針對性的準備。
一下午的時間,很快過去。臨近下班,曹步問丁云,是否還需要留在店里住。
丁云想了想道,“算了。上次讓你留下,是因為卞義可能找麻煩。如今卞義的事情已經解決,你還是該回去就回去吧,總住在這兒,也怪麻煩你的。”
曹步也沒有堅持,可是已經走出了店門又折回來了,“老板,不對。還有那個余知房呢?他會不會有什么動作?要不,我還是在店里陪你吧。”
丁云輕笑了笑,“不用。余知房那邊,本身畏懼方老,今天離開,短時間內應該不會采取特別過分的行動。到時候,有什么異動,我再及時聯系你便是。”
曹步本想再說點兒什么,結果丁云一個勁兒地把他往外推,“行了行了,你快走吧。這幾天你也沒有休息好,快回去休息吧。”
無奈,曹步離開店鋪,打了一輛出租車回家。
丁云自己則坐在店里,看著墻壁愣愣地發呆。
他突然發現,這個世界如此復雜,復雜到自己有點兒難以適應。
每個詳和平靜之下,都有難以預料的波瀾,而且一波接著一波,前波未平,后波又起。
他覺得有點兒累。
可是,他又找不到任何退縮的理由。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生活?
一個人坐了將近半小時,丁云才回到了宿舍。
后續的兩天,按摩店的生意一如既往,丁云的生活也波瀾不驚。警方打來電話,告訴丁云說那個外國人始終對于自己為什么要來找丁云的麻煩保持沉默,倒是那兩個本地人,一致把矛頭指向了卞義,卻又苦于沒有什么證據。
同時,他們去那兩個人指出的位置找卞義以便核實情況時,卻發現卞義已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