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云一只腳踩在他背上,小心翼翼地扯掉了他蒙面的黑布。
看到他的臉時,丁云微微一驚。
這個人,他認識,而且接觸過不止一次。
華峰。
前些日子,相傳跑路了的華峰!
他出現在這里,應該不是巧合。
很快,警笛聲起。
剛剛醒過來的華峰被警察直接帶走,而丁云則隨著救護車去了醫院。
從醫院回到賓館時,已經將近深夜十二點。
那一刀割得不算重,劃破了皮肉和靜脈,深部的血管神經和肌肉骨骼并沒有受到太大影響,進行清創縫合之后,再按時口服抗菌藥物便可以了。
而警察那邊,也初審出了結果。
華峰因為自己公司的事,對丁云懷恨在心,所以開始跟蹤丁云,想要殺了他以解心頭之恨。開始時,他只是在本市活動,后來發現丁云要到錫城來,更是覺得機會難得,于是一路悄悄跟隨。丁云晚上出來轉悠,特別是到了這個幽靜地之后,他自覺時機已經成熟,便出手相傷,結果又敗于丁云之手,成了階下囚。
丁云回到賓館時,負責接待的人發現了丁云的包扎,立即向什么人報告了情況。不出十分鐘,有一個會議的組織人員敲開了丁云的門,意圖詢問是出了什么問題,是否需要提供幫助。
丁云并沒有提任何要求。
他自己在床上躺下,回憶著剛剛的那一幕。
坦白來說,若是自己沒有和曹步學點兒功夫,今天自己這條命,可能真就交待了。
第二天一早,昨晚公園之中有男子持刀行兇一事,上了新聞。
雷娜第一時間打來了電話,詢問丁云的傷情,并且提出,專門派出兩個保鏢來確保丁云的安全。
對此,丁云拒絕了。
華峰這件事,并不涉及什么集團勢力。后續也不會再出現其他人來對自己不利。
若真是帶上兩個保鏢,反倒顯得太招搖了些。
上午的會議如期進行,邀請的四十二人,共到場三十五個,其余七個都是因為個人原因而未到會。
第一天安排的是理論交流。馮清作為受邀專家中最德高望重的人,第一個講述了他的一些心德,在下面引發了強烈的反響。
而丁云,則是安排在第二個。
他一上臺,下面有些人的嘴就不太安分了。
若以他冠以的頭銜論,市按摩協會代理主席、技術顧問、按摩大賽金狀元得主,并不比下面其他的人差。
可是,他太年輕。
受邀者之中,他是唯一一個二十五歲以下的,即使把年齡拓展到三十歲以下,也不過只有三個人。
另外的兩個人,一個是某大師的親傳弟子,代表大師來參會,另外一個人,則是豐遠的自助按摩儀試用期合作單位的理療按摩科主任。
其他人,多數在四十歲上下,既有醫院理療按摩專業的主任醫師、副主任醫師,也有大型按摩機構的技術骨干,每一個都算是一方大佬。
在他們眼里,丁云雖然有那些頭銜,但無疑是個小新兵蛋子,甚至他們在懷疑,丁云能拿下這些頭銜兒,是不是因為自己是什么人物的兒子,借著這個行當往身上多罩了些光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