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自己桌上的杯子,“啪”一聲摔到了地上,“都給我閉嘴!”
喊完之后,會場漸漸安靜了下來。
他看著眾人,毫不掩飾心中的怒火,“吵什么吵!難道我不郁悶嗎?你們只是要出點兒錢,而我,已經損失了一個店了!”
“而且,現在來質問我和于毅?當初,準備成立聯盟時,你們個個為了爭位置,紛紛怒目相視,也不知道是誰提出的,所有想任職的,寫聯盟成立方案,最后誰的方案最好誰來當這個盟主,你們忘了嗎?”
“他姚復星,提交的方案,分析透徹,步驟清晰,而且說自己有高技術,能夠應付各種突擊檢查,然后是所有人一致選出來的,讓他來當盟主,你們忘了嗎?”
“現在,把責任推到我和于毅身上?憑什么!特么的,就算這是瘟神,也是大家一起請來的,誰都有責任!有責任,就得為責任買單!”
他越說越氣,最后直接把自己身前的桌子踢翻了。
會場再次沉寂。
于毅這會兒站起來,轉身看著這些人,“現在看來,當時,我們都被姚復星耍了。他可能一直在觀察著我們按摩行業的變化,然后制定了自己的計劃,并且抓住時機,利用我們所有人的弱點,實現了他的計劃。這樣的人,絕對是個可怕的人。而且,我現在感覺,他背后的支持勢力,可能不是我們其中任何一個人能比的。”
他停了一下,又道,“我知道,大家心里都憋屈。但是,長遠想一想,如果真的能和此前一樣,沒有任何干擾地經營,也不失為一件好事。總之,即使走到了這一步,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為了安全,我不建議任何人,和姚復星起沖突。”
兩個人的發言,各有側重,但是核心都是一樣的:我們和姚復星不是一伙的,我們也是受害者,而且我們都沒有能力與他抗衡,只能逆來順受。
下面又稍稍議論了一會兒,然后才三三兩兩地離去。
其中有一個叫做汪潮的,在離開會場后,開車轉了一圈,然后重新定位,向丁云的憶清正舒筋按摩館開去。
他與丁云之間,并沒有什么交情,甚至說,多少有些過結。
在丁云前兩次突擊檢查時,他的店都被查出了問題。那個時候,他覺得丁云是在故意找麻煩,甚至向丁云當面提過,有想法當面說,不要背后來捅刀之類的話。
不過,丁云沒有理會他。
在大批的按摩機構離開協會的時候,他也是其中比較踴躍的一個。一定程度上來說,他同樣是按摩機構聯盟的發起者之一。因為他的店,規模雖然不大,可是在中等水平上,時間比較長,有一定的圈子,也比較有說服力。
當然,如此一來,他也算是同意用方案來定盟主的最初提議者之一。
可是現在,他的態度變了。
作為一個從小到大就極具叛逆性的人來說,他渴望自由。
被姚復星壓在底層,用自己的經營收益去“上供”,他無法接受。
相比之下,他甚至覺得,聯盟已經遠不如協會自由。
可是,讓他公開講退出,他不敢。
只不過,在黑暗中,他隱約還能看到一點光亮,那便是按摩協會,是丁云。
因為現在看,樂都和于毅,自身難保,根本都指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