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在問及按摩行業如何入網,以及是否與姚復星有關時,測謊儀顯示,可能與事實不符。
但是,這并不能作為證據。
整個審訊一直持續到后半夜三點。
祁連三的回答前后相扣,幾乎讓人找不出半點破綻。
邵磊在回到辦公室之后,心又有點兒涼。
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希望,再次破滅。
憤怒又一次從他的心底涌起。
灌了幾口涼水,他再次拿起電話,通知各個分隊,對按摩機構聯盟所屬的會員單位,再來兩次突擊檢查!
而與他的作息時間類似的,還有姚復星。
他一直在辦公室,等兩組消息。
一個是關于祁連三的。
另一個,是關于誰救了汪潮的。
祁連三在國外被抓回,他從一開始就得到了消息。
想來,祁連三也是母親從早就在這里放下的一顆棋子了吧。龐大的產業群,可觀的利潤,精細的頭腦,可以依靠的能力,如果真的就這么失去了他和他的這一系列公司,不得不承認將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但是,這相比他手下的巨額財產,暗中各種相關產業,還算不上傷筋動骨。
他擔心的是,祁連三受到什么誘惑,把自己給吐出來。
接連兩次,他讓吉姆去確認了一下祁連三的家人情況。
那一家,雇傭了兩個保姆,兩個雜工。其實,這都是姚復星和母親派到那里的眼線觸手。
而關于這一點,祁連三本人知道。
他自從甘愿加入他們起,就已經明白,獲得地位和財富,同樣會失去一些東西,比如自由。
而直到天亮,確定保姆和雜工都沒有被以特殊的理由支開或被警方控制后,姚晨星基本上得出了結論,祁連三還算可靠。
只要他不說,那么這個監控網絡,就是他祁連三自己布設的。
任你邵磊再怎么問,就算你心里清清楚楚,可是在法律上,與我姚復星何干?
一想到這里,他不由得得意地笑了笑。
六點十分,吉姆又來了。
他把車輛的資料擺到了姚復星的桌子上,“老板,查出來了。車主叫阮清漓,是……”
沒等吉姆說完,姚復星“啪”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阮清漓!居然是阮清漓!”他面色極為復雜,從自己的椅子上站起,慢慢走到窗前,喃喃地道,“冤家路窄,真是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