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顯為道,“多數都被拘捕,少數下落不明。”
“也就是說,馬司荊飛的后代,極可能還有在外面長大的?”丁云越發覺得,事情很是復雜了。
方顯為搖搖頭,“唉。何止是極可能還有,而是一定有!這僅僅是莊園之中的,我看見的。在莊園之外,還有大批的人,和司馬荊飛之間的關系不明朗。”
“那,有什么人,可能值得他將自己的祖傳絕學傳下去,如果不是自己正室所生的兒子的話?”
方顯為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確實不知道。而且,那個時候,他的正室妻子,其實也是深受他寵愛的,我所知道的,一般他也僅僅是在妻子不方便的時候,才會和其他人在一起。對了,”
“當時,我曾經向邵磊透露過,司馬荊飛家里,有其祖傳的功法絕學,可是那個時候,邵磊讓手下把司馬荊飛的所有住處都翻了個遍,卻并沒有發現他的所謂絕學。有那么一段時間,我們也試圖去追查這份絕學的去向,可是一無所獲。”
方顯為說完,一只手也在輕輕地敲著桌子,“如此看來,當年還真就是斬草未除根啊。”
丁云又看了一眼那封邀請函,“方老,這次交流會,你不要去了。”
方顯為大為意外,“為什么?”
丁云道,“萬一,這是一個圈套呢?如果說,這個人真的是司馬荊飛的后代,并且掌握了大量的財產和司馬家的絕學,那極可能,他會像此前的姚復星一樣,為了復仇,特意放出風聲。”
“因為若司馬荊飛若是真的如此重視這樣一個后代,那么必然會將當時的很多情況告訴他和他的母親。哪怕最終,他沒有機會來得及告訴他們被捕時的真相,一些傳聞,也一定能被他和他的母親所掌握。只不過,他們沒有辦法得到你的具體信息罷了。”
“而當他感覺,自己有足夠的力量,足夠成熟去完成報仇這件事的話,就很可能會使用這種所謂學術交流的方法來調魚。而且你看,”
丁云指著邀請函后面的報名回執表,“報名回執之中,有一些常規學術會議不太要求的內容,比如,是否在不同領域有交叉任職,是否參與行政與軍方的大項活動,生平簡介等等。這些內容,一旦真的如實填寫,那么,單是篩查,就能輕易地把你,從一眾之人找出來。至少,是把目標縮小到最小范圍。”
“可是,這是官方協會發的邀請函啊。”方顯為又看了看最后的蓋章,“在按摩協會的官網之上,同樣也有這樣的消息公布。”
丁云道,“我沒有說,這個邀請函是假的。但是,按摩協會向來不是官方機構。作為一個民間機構的聯盟,可能的影響因素太多了。只要一個人的力量足夠大,那么足可以撬動這樣一個協會中的一部分人甚至整個協會,為了他的目的服務。”
丁云的表情有點兒無奈,“而且,不管是司馬荊飛的后代,還是當初毛大海的后代,以他們家里當時的產業規模和社會關系網,其實都能有這樣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