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得康道,“受傷這個人,姓貝,名貝詩書,實際上,不算是一個好人。他有前科,在二十年前,曾經因為加入不正規的團體,犯下過罪行,然后被判入獄十五年。十五年之后,他從監獄出來,親戚都不認他,他就只能想辦法,再去投靠曾經的所謂‘大哥’。”
“而他的‘大哥’,在十五年前由別人頂罪,躲過了刑罰,這么多年來,一直處于明哲保身的狀態,哪怕有的地方吃虧,也忍氣吞聲,只為了能避人耳目,不被揪出來以前的舊事。但是,貝詩書再投靠他之后,就不同了。”
“貝詩書現在獨身一人,親屬不認他,他也沒有了什么牽掛。他的那個大哥,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所以重用他,來實現對一些人的報復。五年之中,貝詩書為他做了不知道多少壞事,也得到了豐厚的報酬。”
“當然,現在的貝詩書,和十五年前的那種莽撞青年不同了。他做事,計劃縝密,行事謹慎,基本上沒有把柄被人捉住,所以五年下來,也一直相安無事。直到今年上半年時,他被人偷襲了。”
“偷襲他的人,其實是有殺他的機會的。但是,那個人并沒有這樣做,而只是在他的四肢上,更打了一拳。從那之后,貝詩書便進入了痛苦狀態,四肢上的傷痛,沒日沒夜地在折磨著他。”
“而到底是什么人,用什么辦法打的他,他自己都不清楚。而當他進入痛苦狀態之后,他的那個‘大哥’,也是人心惶惶,生怕那個人找上門去,于是直接和貝詩書切斷了所有的聯系。這其實也讓貝詩書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他曾經跟我說過,這一次,不管是誰治好他,他都將以自己的生命相報。至于他的大哥,從自己受傷時,便已恩斷義絕。”
米得康說完,還在一個勁兒地搖頭。“有時候想想,他也算是惡人有惡報,就該受這樣的苦。但是有時候你又覺得,我們沒有權力去懲罰什么人,我們只有義務去幫人治病。人生,就是這么矛盾。”
丁云對他的感慨不作評價,而是想想后又問,“那,他的大哥,是個什么樣的人?另外,到底是什么人打傷了他,又是為什么打傷他,難道說,一點兒線索都沒有?”
他之所以關注這些,還是因為方顯為。
盡管現在,整個交流活動是司馬荊飛后代設下局的可能性已經小了很多,可是依然不能排除這其中還有其他隱情。
米得康道,“那個大哥,說起來,現在也算是名震中原的大人物。二十年的隱忍,讓他在商界大為成功,目前身價上千億,座下集團公司以百計。他,就是臧魁。”
“臧魁?”聽到這個名字,丁云確實很是意外。
說他名震中原,其實并不為過。因為這幾年,他的勢頭正旺。
大概十五年之前,地產業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名為天魁的公司,然后以其毒辣的眼光,看一塊地漲一塊地,迅速成為業界楚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