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云看著貝運,眼中帶著一絲的蔑視。“不行?為什么不行?你爸還沒有說話,你急什么?”
貝運明顯在找借口,開始的話有些吞吞吐吐,后面就順暢了不少,“關鍵是,你們是什么人,我們不知道,而且,我爸……的習慣什么的,你們知道嗎?不知道吧?他一個病人,留在你這里,怎么能照顧得好他?還是得跟我去,我來照顧他!”
貝詩書聽他兒子這么說,突然笑了,只是笑得有些奇怪。
丁云也不反駁貝運,只是看向貝詩書,“你覺得呢?你想怎么樣,你定。”
貝詩書深吸了口氣,“行,我留下。我接受你們的治療。”
他剛剛說完,貝運馬上上前道,“爸!你怎么能聽信他們的話呢?他們都是陌生人,萬一是對你有所圖,有所不軌之類的,那可怎么辦?而且……”
沒等他說完,貝詩書道,“你不用說了。我都這樣了,他們又能把我怎么樣?就算他們想綁架我,也從你這里得不到錢,大不了,他們把票撕了就是,我又不怕死。你就放心吧。”
貝運直皺眉頭,“這不錢的事,這哪兒是錢的事啊,這是我的孝心,孝心!”
貝詩書沒再看他,“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貝運站在那兒,遲遲不肯動。丁云也不再理他,對貝詩書道,“另外,還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此前,米得康的藥泥,對你的疾病,是有一定的療效的吧?我想,我可能會和他聯手,給你進行治療,希望你不排斥。”
“你們定吧。”貝詩書這會兒顯得多少有些疲憊,“那,你們把我安排在哪里?”
丁云看了看曹步和方顯為,“在這屋加一張床吧。等我們走的時候,帶他一起回去,治完之后,可以再送他走。”
曹步道,“實在不行,我再看看比較近的有沒有別的房間,自己開一個。”
“不行。”丁云的態度很堅決,“從現在開始,你不能隨便離開他,也不能離開方老。”
曹步微微一愣,很快會意。
丁云曾經用這樣的語氣告訴他過類似的事。而每次,都是可能有什么意外危險潛在可能的時候。
他輕輕笑了下,點了點頭,“那,老板你放心,他們兩個,交給我吧。大不了,我打個地鋪。”
貝運現在一百個不愿意,“我爸的身體不好,你們和他一塊睡,影響他休息怎么辦?萬一有人打呼嚕他睡不著怎么辦?你們要把他留下,我就也留下。”
“不好意思,這屋放不下了。”丁云淡然道,“如果沒有其他特殊事,你可以走了,不要耽誤我們的治療。”
貝運看向貝詩書,可是貝詩書沒有反應。他極不甘心地道,“行行行,行行行,你們行。不過我告訴你們,敢對我爸有任何的不軌,我絕不能輕饒了你們!”
說完,他竟真的轉身走了。
門關上之后,丁云看著貝詩書,“你和兒子的關系,其實可并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這么好啊。他的孝順,演得真讓人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