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云回來,主要是想問一下方顯為此前被綁架的細節。方顯為雖然記得很清楚,包括第二次被綁架時,那些人如何進來,如何制服的貝運等人,但是可惜的是,這些東西并不能為到底是不是米得康找人下手提供任何的證明。
大概兩個小時之后,宋二又打來了電話。
他告訴丁云,米得康在國外已經被他派駐的人抓到了。
但是,初步詢問的結果,他對方顯為的綁架并不知情,測謊儀也能證明這一點。
因此,米得康找人綁架方顯為,這個推斷已經不再成立。
而那四個人,必然是聽從于某些人的命令,在故意栽贓米得康。
但是,他們也并非完全沒有收獲。
因為在對米得康進行測謊時,一旦提到方顯為,他的腦電波就有異常的波動。
換句話說,方顯為對于他來說,可能有其他的意義,只是他不愿意說出來。
為了方便調查,他已經被宋二的手下帶回,正在飛回這里的路上。
不單是丁云,宋二,包括邵磊,都對這個情況非常意外。
因為方顯為的身份太過特殊。
他們生怕當初的案子,還留有什么被忽略的點。
所以,連邵磊都臨時買了機票,直接向這邊飛來,準備參加對米得康的調查。
米得康到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邵磊也基本是同一時間到的。
再次見到米得康,丁云的內心更為復雜。
這個人,追逐利益,口是心非,本來就讓丁云不自覺地排斥。
而現在,似乎又與方顯為之間有某種關系。
所以,當一見到他,沒等宋二邵磊等人開口,丁云直接道,“米得康,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待。”
米得康苦笑了笑,“我交待什么?我確實沒有綁架方老。”
丁云絲毫沒有給他留面子,“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最早,伏天炎找我的時候,你還在其中作了個證。如果我沒有猜錯,你一定是拿了伏天炎的錢,答應他不治療貝詩書吧。”
米得康一怔,隨后苦笑,沒有否認。
丁云道,“你不覺得,作為一個有著古傳承的醫藥世家,做出這樣的事兒來,讓你的先祖蒙羞嗎?”
米得康想了想,搖了搖頭,突然笑了。“蒙羞?你知道蒙羞的真正意思嗎?”
丁云聽出來他還有后文,沒作回應。
米得康看著丁云,眼中竟生出了一絲的嫉妒,“你,年紀輕輕,功成名就,成為全會議的焦點,你當然不懂我們這些傳承世家的苦。本來,我們該在這次會議上大放異彩的。結果,等了這么多年,我們又一次失敗了!”
“什么叫讓先祖蒙羞?先祖曾經靠自己的技術,讓我米家名揚天下。可是,當我們的祖傳之法變得不完整,只剩下這些藥泥,我們再也沒有辦法復制那種輝煌了。每一天,我都過得膽顫心驚,生怕自己再把藥泥處理不好,又一次損了我米家的名聲。每一天,我也都在期待,我們在藥泥用法上能有突破,再在按摩界樹起威名。”
“可是,沒有。這么多年來,都沒有。而且,我的藥泥研究,面臨一次突破,我需要一筆錢來支持我的科學研究。我收了那筆錢,恰恰能支撐我的研究,極可能讓我米家再次輝煌,我有什么錯?”
米得康看著丁云,眼中竟有質問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