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云對此卻還是有些不太確定,“可是,她即使陷害了你,又能有什么好處?你入獄了,她豈不是更得不到你的秘方?”
“不一樣。”米得康長嘆了口氣,“她家,分析了我家的藥泥,做出了仿品。只不過,仿品的藥力,連我這藥泥的三分之一都達不到,而成本又要超過我這里一倍。坦白來說,藥泥作為一種按摩輔助用品,本來利潤不高,成本再長,哪還有利可圖?”
“但是,我若是被抓了,情況可能就不一樣了。我被抓后,這一帶,就只剩下了她家的藥泥。就算質量差點兒,也沒有了對比。等人們適應了她家的藥泥,說不定,還能抬抬價。所以說,就像是她說的一樣,她家之所以還那么窮,一定意義上和我有關系。也正是因此,她在走的時候,還卷走了我絕大多數的錢。”
米得康越說越平靜,就像是這些事情變成了一個故事。
丁云一邊聽,一邊不時地搖頭。
兩個人各居自心,本來可以有辦法互利共贏,結果現在卻落得了這樣一個局面。
不出十分鐘,宋二回來了。
他往桌子前一坐,緩緩地道,“米得康,你弄錯了。不可能是舒蕓陷害你。”
“什么意思?”米得康一愣,然后往前探了探身子。
宋二道,“我查了一下。你說的這個舒蕓,幾天前,因為酒駕被拘留了。這個時間,早于這次交流會的時間。她沒有辦法得到足夠的信息,也沒有辦法聯系外界,唆使買通這些人去綁架方顯為。”
米得康的面上顯出明顯的疑惑,“那會是誰?莫非,會是她的家人,她父親,或者是她母親?”
“都不是。”宋二道,“因為舒蕓在醉駕被抓到時,他們兩個都在舒蕓的車上。為了給女兒開脫,與警察糾纏,還有襲警的傾向,也一同被拘留了。他們兩個,也根本就沒有時間和機會。”
說完,宋二還看了丁云一眼,“這整件事,與舒家人沒有關系。另外,我順便查了查他們的底子,他們應該也沒有任何的渠道,聯系上這樣的人。”
“是么?”米得康一臉的疑惑,“這么說來,我錯怪他們了?”
丁云聽他們這樣說,一直沒有說話。
事情不是米得康辦的,整體也與米得康沒有關系,那就必須找出個綁架方顯為,陷害米得康的理由來。
如果說,是那些綁匪另有目的,只是單純地想綁架方顯為呢?他們只是在被捉之后,用了一個事先約定的名字,來頂包幕后的主使人,或者掩蓋他們的目的?
可是,這樣的話,事情依然處于朦朧之中。因為這樣就必須弄清楚,他們到底為什么要綁架方顯為。
到目前為止,可以肯定,那些人不是為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