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磊起身上前,正準備先與司馬奇交手,丁云卻直接把他拉住,“邵局,我來吧。”
邵磊搖了搖頭,“丁云,司馬荊飛的案子,是我一生的驕傲。我不想讓這個驕傲,在今天成為我一輩子的悔恨。既然他是為他父親而來,那我也要為這件事畫上一個句號。讓我先來吧,若我輸了,也要真真正正敗在他的后代拳下,不讓自己留有遺憾。”
聽邵磊這么說,司馬奇的眼中居然流露出一絲不屑的神色,嘴角也浮現出一絲輕蔑的笑。
丁云搖搖頭,“邵局,你說的,我明白。但是,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相信。那便是,在你和司馬奇之間,若是交手,你必敗無疑。因為司馬奇用的,不是普通的拳腳功夫。”
“什么?你這是什么意思?”邵磊對于丁云直接給他下了定論,多少有些不滿,同時還有些不服氣。
丁云道,“我說的是實話。如果我沒有猜錯,司馬奇肯定拿到了他父親的真傳,并且小有成績了吧。司馬荊飛的拳法,通俗來說,就像是武俠小說中一樣,帶有內力。此前,貝詩書傷后久久不愈,就是這種功法的結果。而也正是因為司馬荊飛當初希望在這種功法上有所突破,他才會那么信任和依賴方顯為。”
丁云這時緩緩道,“因為方顯為的按摩之術,同樣要借助和內力類似的東西。而方家的傳承,對于這種內力的解釋更為詳盡。有了他的幫助,司馬荊飛的拳法才能更進一步。”
說完,他看著司馬奇,“我說的,沒錯吧?”
司馬奇不置可否,“父輩的事情,我不知道。”
邵磊的眼睛瞇起,“便是如此,我也想試一試,看看究竟是不是我小看了司馬荊飛,同時也看看,是不是你夸大了司馬奇。”
丁云搖頭,“邵局,你即使出手,和司馬奇也不是一個層面上的對手。還是讓我來吧。因為,我現在用的,同樣也是涉及到內力的功夫。”
“什么?”他的話一出,司馬奇和邵磊同時露出了難以置信之色。
司馬奇甚至連眉頭都皺了起來,“你是說,你也學會了他的拳法?”
丁云坦然道,“不,我學的并不是他的拳法。天下之大,傳承之多,又何止會局限于一個司馬荊飛?不過,從一定意義上來說,咱們兩個,才是真正的對手。邵局,我希望,你給我這個機會。這一戰,已經并非是司馬荊飛案子的延續。”
邵磊想了良久,才開始后退,“那好,就由你們兩個年輕人,來決定這一戰的勝負吧。”
他一直退到了平臺的邊上,然后長長地嘆了口氣。
丁云看著司馬奇,輕笑了笑,“我們再加個條件如何?若是你輸了,請你放棄你在暗地里搭建起來的組織。因為我不希望你走你父親的老路,更不希望看著一個天資過人的人,最終在監獄中了卻自己的一生。”
“那你就先贏了我再說!”司馬奇話音未落,已經一拳打出。
丁云已有準備,及時抽身,避過了這一拳,然后適時反擊。兩個人開始都沒有用出全力,更多是在試探對方。
因為他們都知道,對手不是普通人。
一個是掌握著司馬荊飛拳法的后人,受這種拳法所傷的人是什么樣,已經有過例子。
另一個,則是一個人單挑了這城市中幾個勢力,小有名氣的打手。而且,自己也承認了拳法之中有內力加成。
所以,來來回回十二三招,二人拳腳相迎,卻始終保持著誰也沒有碰到誰的身子。
司馬奇的拳腳功夫相當扎實,每一擊其實都有明確的目的,而且相互之間的銜接極為順暢,幾乎找不出拖泥帶水的虛招。
直到第十五招之后,他突然后退一步,與丁云拉開了點兒距離,然后微微一笑,“來真格吧的。”
丁云也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