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我想打聽一下。”我壓低聲音,走到女人身邊,悄悄拿了一百元遞了過去:“我這個人吧,天生體質比較特殊,打小就能看到些別人看不見的東西。之前住在這間屋子里的時候,我就開始覺得不舒服了。所以現在就是想問問,這間屋子之前是不是發生過什么?”
保潔員顯然沒想到我會跟她打聽這種事情,她有些遲疑的看著我,猶豫了幾秒后,這才接過錢,小聲詢問:“你問這個干嗎。”
“我就是好奇心比較重,遇到些事情想弄清楚。”我解釋道:“再說了,這附近就你們一家賓館,就算我想退房,現在也沒地方去啊。你放心,我不會跟其他人說的。”
經過我的再三保證后,保潔員才開口道:“好吧,說實話,要不是我家里條件不好,自己又沒什么文化,賺不到大錢,否則打死我都不會來這里上班。你說的沒錯,這家旅店是邪門得很,外面的人都說,這里鬧鬼的。”
“具體是怎么鬧的呢?”我裝作一副好奇的模樣,詢問對方。
“其實來這里工作,還有一條古怪的規定。到了晚上十二點以后,老板娘是不允許大家離開房間的。一開始我也覺得很奇怪,問她為什么,她也沒說原因。后來,還是其他人告訴我的,因為到了半夜以后,這里鬧那玩意鬧的特別兇!”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保潔員咽了口唾沫,繼續說道:“員工宿舍都在二樓,有的時候到了凌晨,樓上就會傳來一陣陣腳步聲,聽起來就好像有人在上面跑動一樣。更恐怖的是,有時候還能聽到其他響聲,就好像上面在打架一樣……這些動靜持續的時間并不久,短的時候兩三分鐘,最多半個小時。并且不管樓上的動靜有多大,到了第二天上去一看,根本沒有東西損壞,就好像昨天發生的一切,只是我的幻覺一樣。”
保潔員說,剛來的那幾個月里,自己經常被嚇到失眠,差點想辭職。但是她后來發現,這些恐怖的動靜都發生在三層,至于二樓,則始終很安全。似乎只要晚上不出房間,就不會遇到危險。時間久了,自己也就習慣了這些奇怪的現象,畢竟它不會經常發生,一個月也就那么幾次,加上這些年來并沒有人因此喪命,久而久之,自己便不再害怕了。
“那旅客呢?這里有這么多住戶,難道沒有人投訴過這里到了晚上不正常嗎?”我聽她說完后,不由感到非常奇怪。
“旅客?”
此時,那名保潔員卻突然變得十分迷茫。她一邊鋪著床單,一邊自言自語著,說出了一句令我感到毛骨悚然的話:“奇怪,我怎么對以往住過的那些人,都沒什么印象了……”
事已至此,我心里隱約有了數:看來住進這家旅店的人,最后都莫名其妙消失了。
除了一開始遇到的陸子明,還有一個叫楊雨涵的女玩家,旅店里的其他住戶似乎都不太愿意與別人接觸。我們幾乎沒看到有什么人離開過自己的房間,不過也是,畢竟時間已經很晚了。在用過晚餐后,我們便各自回了屋。不知不覺,時間已至午夜。
伴隨著十二點鐘聲的響起,那潛伏于黑暗中的惡靈,在殺戮中悄悄登場了……
第三頁日記寫到這里戛然而止。
“臥槽,真嚇人。”看到這里,凌云起后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心神不定的看了一眼床頭的墻壁,生怕那里也會突然出現一個小洞。
黎音有些好笑的看著他,忍不住調侃:“你膽子怎么這么小啊,男人太小的話,說出去很丟人的哦。”
“誰……誰小了,我明明大的很。”凌云起忍不住反駁道。
“好好好,你最大。”黎音捂嘴笑了笑,推搡著他:“快翻,我想看后面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