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看來,自己的勝算還不到五成,即使自己劍勢強絕,一身無匹巨力,但也需要近身而戰,方能將長處放大到極致,但對方給不給這個機會呢?而喻百泉怎么說修道時日也很長久了,不是白混的,沒有天資和潛力,這些長老們如何肯投資,很有可能,兩人對決下來,前期自己會稍占上風,但只要局勢一焦灼,對方窺探出虛實,穩住陣腳,那么自己結局就恐怕就不妙了。
該怎么辦?輕嘆一口氣。心中樂觀已然盡去,隨著源源不斷的消息傳來,他的壓力也越來越重,考慮著開始換個方向籌謀借勢而抗。
又過了數日當陸珵了解到肖雄與常玄載相互敵視,而肖雄又是云于熙的岳丈,非月、非煙的外公,這一層關系一點透,他拍了下腦袋,叫了一聲糊涂。這“勢”不是現成的么。
所以他再未輕易干涉,待再一次清理了三人組和黑袍人后,云于熙和李虢華趕來,還是收獲了同樣的感謝,然后云于熙依舊邀請他明日前往洞府赴宴感謝。
陸珵婉言謝絕,并未做隱瞞說明清楚緣由,這也是他的真性情,并不是故意裝的,所以引的云于熙另眼相看,一再邀請,陸珵表現的實在推脫不過,說不愿太張揚,如真要感謝,就今日晚間,吃個便飯,就當是謝了。
云于熙一口便應下了。先帶的女兒們回轉洞府準備,然后陸珵和李宣李虢華一道回宗門。當陸珵才剛進屋,喘了口氣,就聽到外面“咚咚”扣門聲響個不停,催的甚急。打開門一看發現竟是李宣,而他倆才分開還不到三刻,對方簡直是神速的換過了一身行頭:錦衣繡襖,修剪得體,玉帶盤扣,其上鑲有各類寶石點綴,連袖口衣領處都有金絲紋路,整個就像一個開屏的雄孔雀。
陸珵只覺眼睛都快亮瞎了,連困倦都驅散了幾分,忍不住吐槽道:
“你要不要這樣,這是準備去干啥?”
“你說呢?明知故問。快點,怎么這么慢,你隨便收拾下我們就出發去云伯伯家。”
“這時候還早,不急著這片刻吧。”
“你知道什么,非煙非月都在解劍坪等著了,我這次可是考慮清楚了,要趁這個機會求親的。作為兄弟,關鍵時刻可要堅挺啊。”
“娶哪一個,還是兩個都娶?”
“當然是兩個,哼哼。”
“佩服佩服。”
陸珵別過頭去,雙手抱拳恭維,又故意做五體投地狀,兩人鬧了會,陸珵又換了一身干凈整潔的衣服,就在李宣不斷催促下出發了。
下山過‘解劍坪’,正好遇到云氏二女,宗門規矩在山門中是不允許凌空飛行的。所以等完全出了來仙峰,四人才乘坐飛劍法器前往云于熙的洞府。
內門弟子有單獨辟府獨居的權利,所以云于熙的‘觀瀾居’就位于來仙峰西面的一座小山中,鑿空山腹所建,更有石階從洞口延伸至山腳。
到“觀瀾居”山腳之下,二女按下飛劍降落,然后便引導陸珵上行,只過數百階,只見遠處流云瀉動,左右茂林修竹,松柏森森,曲徑通幽處更有蘭亭回廊。正是:
“山有澗,澗有泉,潺潺流水咽琴鳴;崖有鹿,林有鶴,幽幽仙籟動心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