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眾人也也就再未回去,入住了云府的客房。
經過一番檢查,陸珵并無大礙,只是脫力,修養幾日就好,而方云華的情況就不妙了。
而躺在床上的陸珵,心思卻放在之前比試中,自己“飛”起來那一幕,可未思慮多久,倦意如潮水般襲來,扛不住就睡了過去,可是多夢易醒,醒來后過一會兒后又睡著,感覺這一夜好長好長,夢境中前世今生各種事物都在循環交替的浮現,等到第二日睜眼,便發現了些許不同:
首先是他的精神、**都很是疲倦,沒有跟往常一般,精氣神全部恢復巔峰,其次在床頭整齊的放著他的衣物和隨身物品,螭龍劍、純元石、甚至劍意傀儡,這些都沒有重置消失,摸了摸那須臾不離身的寶盒,手上傳來微微刺痛感,這一變化霎時驅走了所有睡意,他一躍而起,勁風帶起床角垂絲瓔珞晃動不已,當他落到實地后,踩踏在地毯之上,從腳部觸感傳至大腦的柔軟溫暖之感、四周華麗精巧的陳設,無一不在提醒著他這會還處在云府的客房之中。
而室外旭日初升,朝氣彌漫,晨間寒氣透過半掩的扇窗,打在他身上,激其氣血自然反應抵御寒涼,才讓陸珵肯定這并不是夢境。
他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想必自己終于出了時間循環,不由心中大喜過望。
連忙穿好衣服,推門而出,正好遇見同樣在隔壁入住的李虢華父子,陸珵心中患得患失,先是招呼問好,然后小心翼翼,連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
“老李,今日是十六么?”
“是啊,怎么了,有什么重要事情么?”李宣覺得奇怪的反問道。
“沒有,沒有。”陸珵簡直要熱淚盈眶,要不是現在還有人在,不然早就手舞足蹈的慶祝了。
“小陸,昨日之事我并未詳細詢問過你,今天你要跟我說實話,方云華受傷是否是你所為?”李虢華似乎精神有些憔悴,沙啞的出言問道。
“李叔,怎么說呢,我其實并未觸及方師的肉身,可他的傷勢,或許跟我真的有關系。”陸珵說完,也想搞清楚昨日那般種種,自己到底是如何“飛”起來打破光焰的,所以就又接此機會,仔細的描述了一下當時狀況。
李虢華聽完又思考片刻,方才不確的說:
“你說的感覺,像極了神魂出竅,可你并未覺醒神魂,似是而非,不好揣測。而你看的那圈焰光,據我所知應該是本門《玉燭出神法》所成的化劫之光,所謂‘日月所燭,莫不率,理四時之氣,出神魂已被之’。此乃神魂出竅護道之術,輕易不得授。我也只是聽師長提過幾句。”
說完,又透露出昨晚云于熙也找過他,兩人交流中,也有提及方云華,據云于熙所言,似乎是方云華乃是神魂之傷。肖雄為此也是大傷腦筋,動用關系,連續請了仁壽堂的十數名坐堂醫師,輪番施為,還是不見好轉。說是今日準備親自去請堂尊出手的。
陸珵心中咯噔一下,他到不是擔心肖雄、云于熙遷怒,這種比試之中,氣機爭鋒,兇險萬分,本就怨不得旁人,而且方云華都比陸珵高出兩個層次,說出去只會惹人恥笑,陸珵只是純粹的擔心,畢竟方云華傳授劍道之恩在這里。沉思了會,便征求意見的開口:
“李叔,我們等會可以去看望么,畢竟方師之傷,我也有責任,心中難安。”
“嗯,你宅心仁厚一番好意,可惜不要錯付了才好。”李虢華贊賞的說,卻似乎另有所指。
李宣沒有聽懂,只是壓低了聲音:
“爹,肖爺爺不會怪小陸吧?”
“放心,昨日事發突然,而且說道底都是肖師伯設的局,玩不起如何能坐莊?你太小看他了。”李虢華負手而立,解釋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