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珵的進入仿佛并未打擾二人的雅興,兩人仍舊是專注與棋局,他見二人都很沉迷其中,不便打擾,也就未開口,只是站在一旁屏氣凝神。因他對于棋道方面是一竅不通,片刻后眼神失去焦距,不知心思神游到哪里去了。
直到耳邊傳來杯底磕碰桌面的脆響,他才回過神來,肖雄和那老者看起來分出勝負手了,可當陸珵正要開口詢問,可衣服口袋中那劍意傀儡突然飛出,落回肖雄手中。
陸珵奇怪間也有點無名火起,不禁說道:
“肖前輩,送出的東西還要討要回去么?”
“哈哈,師兄你看這小子,說話總是這樣不諳禮法,尊卑不分,咱是這樣的人嗎?”
陸珵剛才沖動開口,反應過來后,也并不后悔,現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喻百泉已死,昨日那般情況,看樣子常玄載也脫不了干系,所以說現在利用價值已經沒了,是時候將自己一腳踢開了。
“肖前輩為人,晚輩相處日少確實不甚明了,如今諸事已畢,就先行告辭了。”
說完又取出“攬翠”劍丸放置在一旁茶幾,躬身拜別。就聽后方挽留道:
“且慢。”卻是一旁長眉老者開口道。
陸珵暗道這都不知道是誰,也沒準備搭理,還是轉身就走。
可還未踏出一步,就發現這一步無路如何也踏不下去了。
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后方“滑”去,然后就感覺后輩隔空有洶涌彭拜的異種真元涌入,體內那劍意氣機自然統轄周身氣勁強烈反抗,空中頓時“砰”的一聲輕響,反震之力讓陸珵一個蹌踉,他也趁此機會撲向前方,調度純元石中真元激起攬翠飛劍,化芒而動,直往室外沖去。
他心知與肖雄他們差距太大,只能奪門而遁。
可下一刻周圍元氣粘稠起來,他就如一頭扎入蛛網的蝴蝶,被定在空中,動彈不得。
“性子倒是剛毅果決,怎么著,覺得我要殺你滅口么?”這是肖雄的聲音,他緩緩踱步了,語氣聽不出喜怒。
陸珵干脆閉口不言,默念法訣,想要溝通寶盒直接回溯時光。可體內神意氣勁都不能自已,劍意氣機都潛伏下去了,這如何是好。
“肖師弟,別嚇壞他了。”卻是那長眉老者笑意盈盈,和善的說道。
“就知道他的鬼精鬼精的,喜歡揣度他人心思,防人之心甚重,這點可不好。”肖雄接著說道。
然后又輕輕一揮手,撤開了限制,陸珵就恢復了動作,落在地上。他也聽出了對方的意思,并不是要為難他。卻摸不清虛實,現還有余地,該低頭時就低頭,大丈夫能屈能伸:
“肖前輩,方才是晚輩孟浪了,可您這一聲不吭的動手,著實是嚇我一跳。”
“哼,巧言令色。”肖雄不屑的說,然后又手中摩挲著那傀儡,詢問道:
“我問你句話,你要如實答我。”
“嗯,您說。”
“這傀儡之中的劍意,是否已被你吸收入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