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可謂是對癥下藥之法,肖師弟以為然否?”婁仲英覺得事情可以完美解決,連聲調都輕快幾分。
“不可,無端構陷,證據不足的情況下,限制一個前途無量的弟子,實乃舍本逐末之舉,損傷的還是宗門。智者不為也。”
肖雄很是直接的出言否決。
這讓婁仲英有些不快,可掌教在旁,這會兒拼的就不是威望,卻是個“理”字了,誰要是占了理誰就在上峰。然而也就是在這時,林齊光卻又突然出聲:
“我今日以心魔立誓,這陸珵就是魔門賊子,若我有一字虛言,不得好死。”
此句一出,周遭人群都感應到冥冥中的回應,可要知曉,玄門心魔重誓,一旦發下,必定應驗,沒有人敢拿這個開玩笑。
所以當林齊光這樣一說,眾人眼神就變了,這是將自己都壓上,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如何肯兵行險招。
孔憲中也大袖一揮,再加個籌碼,出言道:
“怎么,肖師弟一味維護包庇,莫非是心中有鬼?”
這句話將肖雄和陸珵都逼到死角。可誰也未想到的是,劉秉德竟開口打破了這個僵局:
“陸珵,你可有話要為自己辯駁啊?”
陸珵掃視一周,笑了起來,拱手對著劉秉德說道:
“真人慧眼,我確實有話要說。”轉頭對著林齊光,表情玩味:
“林師兄,你既然如此篤定我是魔修,也不知你從何判斷,或者是親眼目睹?不過我倒是覺得你像魔修,不知敢不敢也下場驗一驗?”
“荒謬!”林齊光厲聲駁斥道,可看到陸珵胸有成竹,不慌不忙的模樣,不禁心中嘀咕:
“鐘氏兄弟辦事一向嚴謹,斷然不會出現紕漏,這陸珵是在虛張聲勢。”
肖雄也在旁鼓動:
“是啊,你既然懷疑陸珵,難道他不能懷疑你么?他都能夠通過檢驗,難道你不行,恐怕心里有鬼的是你吧。”
林齊光惡狠狠的瞪了陸珵一眼,張口辯解道:
“純粹是多此一舉!我于隨法閣中當值出入,各殿內均有‘伏魔神光’,我若是魔修,怎會不漏首尾。”
“非也非也,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林師兄深諳人心,這招用的漂亮,可是還是有很多明眼人啊。”
“你!……”林齊光怒氣勃發,指向陸珵,這時婁仲英也覺的驚奇,而劉秉德并未出聲反對,但這場“鬧劇”不論如何收場,終究是他的首尾,故而神情不耐的出言:
“罷了,清者自清,林師侄,便驗一驗吧。”
說話之時,他已將手中照魔鑒一晃,生出一道青光,向林齊光照下。
林齊光表現的有些茫然,隨即臉色鐵青,他知曉這是婁仲英為堵住他人閑言之舉,可心中實在憋屈,對陸珵的恨意也就更深了一分:“等過了這一趟,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青光照體,體內氣息動蕩,不過旋即就恢復如常,并未顯出任何異態,這本就在他意料之內,所以渾身放松,語音低沉說道:
“繼續吧。”
婁仲英照魔鑒不落,青光繼續籠罩林齊光,然后取出一個鶴形法器,其形栩栩如生,羽翼眼神逼真至極,注入真元后,從其口中發出一聲鶴鳴,然后就脫手而出,真如仙鶴舞云般在林齊光身旁繞飛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