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中的憤怒已經被戰意所取代。
“報上你的名字吧,有這種程度的斗氣絕對不會是無名之輩。”
“我是炎柱,煉獄杏狩郎!”
即使將猗窩座滅殺下弦鬼的行為全程看在眼里,杏狩郎也絲毫沒有遲疑的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哦,有意思,我之前殺的柱還沒有炎柱呢。”
猗窩座注視著杏狩郎,身為武者的他早就已經注意到了杏狩郎的斗氣。
“一看就知道,你很強,你的斗氣久經錘煉,已經接近至高領域,而且,和那個家伙的斗氣有點相似,不,應該說他和你有些共同的特質。”
“那個家伙?你難道遇見過其他的獵鬼人嗎?”
“嗯,是一個身穿白色大衣的家伙,他的武藝很強,不過他在最后卻退縮了,竟然不將希望放在自身,反而借助于無聊的外物上,簡直太難看了,他不能被稱之為強者,你倒是可以。”
“原來如此,是雷嗎?”
杏狩郎不由得握緊了日輪刀。
怒火出現在了他的心頭。
雷爾夫算得上是他的半個弟子,雖然沒有師徒的名分,師徒之實卻早就確定了下來。
突然聞聽噩耗,杏狩郎的心情可想而知。
但他沒有妄動,甚至連自己的呼吸都沒有紊亂。
身為柱的他不知道看過了多少同伴的死亡,他知道,無所謂的狂怒是沒有效果的,活下來的人只能繼承前人的遺愿繼續前行。
“說起來,我有一個很好的提議,你也成為鬼怎么樣。”
猗窩座忽然畫風一轉,提起了這樣一個話題。
“人類會生病,會死亡,所以,成為鬼吧,杏狩郎,這樣不管是一百年還是二百年,你都能不斷錘煉自己變得更強!”
“這些話,你也一定對他說了吧?”
杏狩郎的語氣沒有絲毫變化。
他緩緩地拔出日輪刀,一字一句的回答著。
“他的回答就是我的回答!”
“果然,不僅是斗氣,連回答都是一樣的嗎?這樣的話·····來吧!”
仿佛是運動賽場上裁判打響的信號槍,幾乎在同一時刻,鬼和人,同時動了起來。
錘煉了百年的**和熾熱的業火在黑夜中沖撞在了一起。
宛如前幾天的那場大戰,不過這一次,是武者之間的戰斗。
戰斗,開始了·····
與此同時,在離這里不算很遠的峭壁上,一襲白衣的雷爾夫憑高眺望。
黑夜的風吹動了他的發梢。
良久,他開口了。
“扎魯巴,確定好了嗎?”
【嗯,那家伙的氣味可是很獨特的,不過,現在他好像又和人戰斗起來了。】
“是嗎·····我們走!”
騎士轉身離開了峭壁上,風吹起了他的衣角。
在月光的映襯下,紅色的劍鞘忽閃而過。
年輕的騎士踏上了第一步的征程。
而牙狼這個名號從這一刻起,再度展露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