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祝覺斬殺那幾個玩家時,她身上迸濺了一些血液。
小義的記憶力顯然比鐵匠好。
但祝覺怕她再出現癲癇的癥狀,不敢再多問。
就把話題岔開。
“你們最遠去過哪里?”
小義連忙說:“我最遠去過東邊,都能看見大海了。”
“其它地方呢?”
鐵匠說:“北邊是大雪山,南邊和西邊都是一眼望不到邊兒的沙漠。”
“你們不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嗎?”
鐵匠嘆口氣:“外面世界有啥好看的?還是老老實實居家過日子吧。”
鐵匠對于祝覺救他的事兒顯然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可對祝覺哪天上班,預支了薪水的事兒一清二楚。
沒事兒就盯著祝覺。
“哪里跑?杰克馬訂制的牛皮刀還沒給人磨好呢。”
小義對祝覺救他們父女的事兒似乎有點記憶。
雖然想不起具體的內容,但至少情感上對祝覺更加親近了。
“有個家伙在沙漠里走了好幾天,說是看見什么塔……”
“哦,他現在哪去了?”
“他后來瘋了,每天東游西逛、行蹤不定。”
“他叫什么?”
“他本來叫蓬皮杜,瘋了以后大家都叫他杜顛。”
“那他沒留下什么東西嗎?”
“好像畫了張圖……”
“那張圖哪去了?”
“被斯蒂文孫買去了,說是什么藏寶圖。”
這個斯蒂文孫祝覺聽說過。
他是附近的一個財主,一家人住著一個大莊園。
傍晚,鐵匠鋪收攤后,祝覺就一路小跑著來到斯蒂文孫家的莊園前。
卻撞見一伙強盜在莊園門前攻打。
斯蒂文孫的家丁們在拼命抵抗著。
也不知道這伙強盜是玩家,還是游樂場自帶的故事。
反正看這情形,有錢人也好不到哪去,也是三天兩頭被弄死,然后再重寫記憶。
這個莊園四周都是高墻,有三米多高。
祝覺繞到一處高墻外,一縱身便跳到墻頭上,然后向院子里跳去。
雙腳剛一著地,一個黑影猛地撲過來。
不用看,祝覺就知道是條狗。
也不想傷他性命,就一抬手“定!”
然后大搖大擺向大堂走去。
大堂里一片喧鬧聲,一群驚慌失措的女人圍著一個身著華衣錦服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是白人的面孔,卻穿著東方人的寬袍大袖,看起來有些滑稽。
管家模樣的人更是滑稽,長了一張黑人的臉,就像當年的昆侖奴。
管家驚慌失措地說:“不好了,老爺,賊人就要攻打進來了,咱們快走吧。”
那些女人們一片尖叫:“走吧,老爺,咱們快走吧。”
斯蒂文孫也一臉惶恐:“可我這家大業大……”
祝覺背著手走進來:“莫慌!莫慌!”
“什么人?”
管家挺身過來。
這會兒家丁都在門口,他也心虛的狠。
“嘿嘿,來幫你的人。”
斯蒂文孫也反應過來:“你是怎么進來的?”
“當然是……”祝覺朝天上指了指,“跳進來的。”
“你,你想干什么?”
“我不是都說了嗎?來幫你們!再說,我要真想干什么,早就動手了,您說是不是?”
“那你想怎么幫我們?”
“我替你們把他們統統干掉?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