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自我催眠后的心理暗示確實是有作用的,此時的他郁悶歸郁悶,但卻并沒有感覺有多害怕,淡定得連自己都感覺到很驚訝。
博比.霍伊特很快就回來,手里還拿著一個裝滿了鮮紅色液體的小玻璃瓶。
他把玻璃瓶往弗雷德面前一遞:“喝了他。”
弗雷德接過了玻璃瓶,細細看了一眼里面的不知名液體。
這液體的眼色紅得可怕。
比鮮血還紅!
怎么辦?
要不要先問問這是什么東西?
弗雷德稍稍猶豫了一下。
但他立即就放棄了這一想法,而是直接拔開了瓶子的小塞,把無名液體直接往嘴里倒去。
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
稍稍有點腥、有點涼,但并沒有酸甜苦辣咸等其它刺激的味道。
弗雷德咬牙把它咽了下去。
還好,不算太難喝。
弗雷德假裝鎮定地把瓶子遞還給了博比.霍伊特。
很顯然,他的這一連串舉動連怪老頭都有些驚訝,博比.霍伊特忍不住問道:“你就不問我這是什么?”
“我問了后,你就會不讓我喝嗎?”
已經當了人型小白鼠的弗雷德膽子變肥了一點,說話開始直接、犀利了。
“你就不怕我害你?”
博比.霍伊特又問道。
“沒什么好怕的,我跟你無仇無怨,你又不是歹毒之人,因此我沒什么好怕的。”
弗雷德直接把內心的真實感受說了出來。
確實如此。
在之前的觀察中,他就已經感覺出這怪老頭其實是一個嘴硬心軟之人,而且聽他和阿爾諾的談話,他不僅跟自己無仇無怨,還似乎跟埃莫森也是舊識。
既然如此,博比.霍伊特就沒害自己的理由。
這就是他連問都不問,咬牙就把無名藥劑喝下去了的原因。
他相信,只要不致命,哪怕遭點罪也是值得的。
果然,他這話一出,博比.霍伊特就立即點了點頭,很難得地夸獎道:“不錯,有點膽識,比你那死鬼父親強多了。”
唉,怪老頭就是怪了頭,連夸獎都夸得這么別致。
弗雷德一時不知這話該怎么接了。
無奈之下,他只好靜靜等待身體的異常反應。
其實他很想問怪老頭到底給他喝的是什么東西,但他強忍住了。
異常反應遲遲沒有等來。
他先等來的是怪老頭的下一個問題:“對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謝天謝地,你終于想起這么一回事了!
弗雷德趕緊開口道:“我想請您幫個忙,引薦幾位裝備制造師和銘文師。”
他還是采取了直來直去的方式。
經過短時間的思索后,弗雷德覺得,既然對方是脾氣古怪的怪老頭,那跟他打交道還是直接一點好,遮遮掩掩、太過于虛偽客套的話,可能反而容易誤事。
“引薦裝備師和銘文師?你要做什么?”
博比.霍伊特又開口了。
“我想定制一些特制的銘文槍和銘文盾,如果有可能的話,我還希望能拜一位銘文師為師。”
弗雷德再次把自己的需求明確地表達了出來。
他有一種預感,自己的這一請求很有可能不會遭到博比.霍伊特的拒絕,因為他已經感覺到,此時的博比.霍伊特對他的態度相當的和藹,和藹得根本就不像是一個脾氣古怪的怪老頭,而更像是一個忠厚的長者。
伊娃此時也有同樣的感覺。
她感覺現在的父親有點怪。
怪在哪里?
怪在他對弗雷德的態度。
這種態度根本就不是他平時對待外人的一貫作風,而更像是在家里對待她的那種風格。
父親今天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