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教習望著大門,微微搖了搖頭:“這么多年,他的天資是我見過最強的,如果蹉跎,那就太可惜了。”
說著轉過身來:“流派秘技我不能擅自傳授,但修行過程中的一些體會沒有那么多忌諱,給他無妨。他是岷江人,身家清白,父母俱無,天蛇流派便是他的家。”
青年一怔,良久點了點頭。
回到家,石來慎重的取出張教習的手稿,心中難免有些感動。說來他目的不純,與張教習交流,更多是為了探聽天蛇流派的高深秘技和學習秘技的可能性,卻沒想過張教習會這樣待他。
手稿不是秘技,但其中的意義,未必比一份秘技差。
他平復心緒,關上房門,吩咐綠兒紅兒沒事不要打攪,這才翻開冊子,仔細品讀起來。
這份手稿是張教習在修煉和運用秘技的過程中的自我體會,在關于勁的運用和練法的一些小竅門之外,還有十多個實戰例子。都是張教習自身的閱歷。
這對石來而言,是不可多得的財富。
因為世界本源之故,石來可以在一瞬間達到別人幾年也很難練成的層次,但正因如此,也缺乏了他山之石的印證過程。至于實戰打法,更是一點經驗都沒有。
他這一看,便看的入迷。直到天色完全黑下來,幾乎看不見了才回過神來。
懷揣著對手稿的種種體悟,石來與兩個丫鬟用過晚飯,又挑燈夜讀。
直到夜半子時過后,這份手稿才翻到最后一頁。
而這一頁的內容,讓石來吃驚,竟然是一份秘技!
流派內秘技的傳授,是有硬性的規矩的,決不能私下里私相授受,一旦被發現,輕則逐出流派,重則廢掉武功成為廢人。
不過待看到最后幾行字的時候,石來才松了口氣。原來這份秘技并非流派所有,而是張教習在外出勤的時候得到的,屬于他自己。
這樣就好說了。
屬于自己的秘技,想怎么傳授就怎么傳授,流派不管。
這份秘技是否屬于流派,石來本身倒不怎么關心。左右他留在這個世界的時間有限,就算是流派秘技,有限的時間里也未必會露餡。他擔心的是張教習。
誰對他好,他記得住。如果因為私自傳授秘技的緣故害了張教習,這有違石來心中的原則。
既然秘技屬于張教習,沒有隱患,石來就沒有顧慮了。
他仔細起來。
小小的一頁泛黃的紙張上,有六幅線條簡陋的圖,每一幅圖下面,都有數百蠅頭小字解說。這是一份劍術秘技,叫做**劍。
仔細過后,石來發現這份秘技并不太高深,一招一式凝練簡潔,在層次上超過基礎箭術,與大弓拳的品級相仿。
“竟然是一份劍術秘技...張教習說過,天蛇流派在大弓拳之上,關于兵器秘技的衍生分支里也是有劍術的,有一門彈劍術最是出名...他果然有心,給了我這份**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