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廢物!垃圾!連這點小事都搞砸,我宮本家養你何用?”
宮本劫長袖一揮,一道濃郁的黑色霧氣頓時從他的袖口處,向著匍匐在地瑟瑟發抖的駝背老頭沖去。
如同迎面撞上了一口老鐘,那駝背老頭在接觸到黑霧的一剎那起,便猶如破衫襤褸一般,被黑霧卷出了相當的距離。
“噗......咳咳。劫王子殿下教訓得是,屬下辦事不力,罪當萬死。但現在殿下正是缺乏人手的時候,屬下,屬下懇請殿下準許屬下戴罪立功。”
顧不上抹去嘴角殘留的血跡,老頭再次虔誠地跪倒在地,他深知自家殿下已經是手下留情了,否則就殿下剛才那看似隨意的一擊,就已經足以將他的存在完全抹去。
“哼,距離那日子已經不遠了,已經容不得你再失敗了。將這東西收好,尋個合適的機會下手,千萬別被人發現了是我們宮本家的人做的手腳。”
宮本劫冷哼一聲,又從袖口中掏出了一柄黑氣環繞卻又寒氣逼人的匕首,隨意地丟到了老頭的面前。
“屬下,屬下必不負殿下的恩澤。”
老頭重重地向著宮本劫磕了一個頭,隨即小心翼翼地拔出面前那柄已經深插入地的匕首。
他深知,一旦自己不小心被這黑氣纏繞的利刃給劃破,那么三五刻鐘之內,他便會被這黑氣給徹底吞噬,淪為某種人不人鬼不鬼的奇怪生物。
“還有,向矢澤家提親的事,辦的如何了?”
“咳,回殿下,那矢澤原野老兒早已應承過此事了,說是只消些許日子,讓他說動說動便可,想必不用太過擔心此事。
我家少主乃是天縱之英才,想要她區區一個矢澤家的小女娃,還不是手到擒來?
如果那女娃不識抬舉的話,大不了屬下出手將她親手捆來便是了。
反正那矢澤原宇死后,這矢澤家便已經不復往日地景象了。”
“愚蠢!我要的豈是區區一個女人而已?我要的是......罷了,你先退下吧。記住了,務必要在那日來臨之前將這一切都安排妥當,否則,你就不用回來見我了。”
“是,劫王子殿下。”
......
......
“小陸,一別八年,你和婉秋他們,過得還好吧?”
將吵鬧不休的兮攸安頓好之后,梅花珞和陸玖便借著矢澤城通亮的燈火,踏路長談著。
“我和師傅都挺好的,師傅她也常年念叨你呢,還調侃著你有了家就不顧當年的姐妹情誼了,這么久都沒去看她了呢。”
燭光印掩著陸玖的臉龐,那不經意間撇過的眼眶中,竟嗆有淚光。
“唉,沒辦法,自從六年前兮攸他爹和爺爺相繼走后,整個矢澤家需要我操持的東西便變得多了起來。我也很想回九州看一看,但我走不了,而兮攸又太小了,我也不放心讓她獨自去九州那種危險密布的地方。”
梅花珞微微嘆氣,想來這幾年她也十分地辛苦。操持偌大一個矢澤家族,她雖已金丹有成,但終歸,終歸只是個失去了丈夫庇佑的小女人罷了。
“對了,梅姐姐。”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陸玖抬頭向梅花珞看去。
“嗯?”
“是關于與兮攸的婚約一事,若是,若是她不那么愿意的話,要不就......”
陸玖欲言又止,言語中滿是躊躇和猶豫,以及.....失落。
“小陸這是不喜歡我家小兮攸了嗎?”
梅花珞瞇起了眼睛,頗為玩味的看著陸玖。
“不,不是,當然不是,我自然是喜歡的。但現在的她似乎......不那么喜歡我了。”